司马讷讷的回道:“孙儿既然让祖母做主,那么祖母便只管做主就是了。”
“你瞧瞧你们两个,都这么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太夫人气得用手指点着两个孙子,又责骂了一通,遂又逼问司马道:“那几个贵女你也看了,究竟中意哪一个?”
司马被祖母问得一愣,那日他虽到场,但对于那些贵女他一眼都没看,现下问他讨主意,他怎的不知该怎的应付了。
司马微微蹙了蹙眉,回道:“左右祖母选的人定都是好的,只要贤惠大度能容人,孙儿便由着祖母做主就是了。”
太夫人一听这话,气得又责骂起来:“这到底是给你娶妻还是给我娶妻?”
司马见祖母动怒,连忙又道:“祖母若是拿不定注意,便去问阿芙就是了,那日她与那些贵女们逛了好一会儿呢,该是心里有谱的。”
太夫人闻言,气得脸都白了,老人家恼怒的拍着案几道:“这到底是给你娶妻还是给阿芙娶妻?真是没听说主君娶妻还要侧室给拿主意的。”
司马本就不像司马睿一般是个有耐性的主儿,他不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祖母到底要让孙儿如何嘛,早知这样麻烦,索性我便不娶了。”
太夫人见孙子和外孙都要撂挑子,老人家急得险些要跳脚:“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娶妻,难道要让我司马家绝后吗?”
司马闻言,他上前扶住祖母,支吾着道:“祖母若想抱重孙,您不是有现成的孙媳吗?让阿芙生一个如何?”
太夫人一听这话,她立马惊觉起来,老人家看向司马,沉声警告道:“祖母知你钟爱阿芙,这个我也不干涉,只是事关咱们司马府的脸面体统,是半点也不能允你们放肆,这样的话,今后你再敢胡说,休怪我将阿芙赶出去。”
说要赶人,这是太夫人唬人的话,但是司马身为嫡子嫡孙,正妻未进门前,司马家是万万容不得侧室诞育子嗣的。
司马垂着眼角回道:“孙儿不过是与祖母开个玩笑罢了,祖母何必当真。”
他见太夫人面色阴沉,缓缓叹了口气道:“至于选哪个作为咱们司马家长媳,我真的没有主意,但凭祖母做主就是了。”
太夫人见孙子不开口,她也不好再强求,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见那柳尚书家的女儿,名唤柳宁玉的,倒是个稳重孩子,柳家名门望族,柳策业身为兵部尚书,又能对你们父子有所助益,倒是门好亲。”
他司马家以武力举家,若是与兵部尚书家一结秦晋,确实如虎添翼。
司马大略思索了下,回道:“如此,便选那柳家女儿就是。”
太夫人微微点了点头,道:“此事也不能定下,待我问过你父亲,若是他也觉得妥帖,便再定。”
安排完了司马的婚事,太夫人又对着司马睿道:“我与你说的那温家女儿,你到底觉得如何?他们家夫人是中意你了,只等着这边回话呢。”
司马睿见外祖母又来逼他,他苦着脸道:“外祖母,我现下真的不想成家,我又不像大表哥,要担负家族责任,您何苦逼着我娶妻。”
“这是什么话?你都这么大了,不娶妻怎么成?”
昨日,太夫人为了让司马睿现身,便是费了好一番周折,现下难得太夫人看中了温家女儿,那温夫人亦是看中了司马睿,两厢情愿,就差司马睿点头了,他却又闹别扭,这让太夫人如何不急。
说着说着,老人家忍不住悲从中来,喃喃道:“我那苦命的女儿过世得早,就留下你这么一点骨血,你还不让人省心,你若不娶妻,我便是死了到下,也没脸见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司马睿见外祖母伤感,连忙劝道:“外祖母莫要这般,孙儿知您是一心为我好,只是婚姻大事,也要情投意合才好,那温家女儿虽好,但孙儿确实没甚看中,此事,还是以后再说罢,想忙着大表哥的婚事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