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指着,不可置信:“你要拿这个,让我们去跟LAMOUR的人比吗?”
“……”
陈旖旎抬眼,眸光也冷了些许,“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
贺寒声压低了嗓,他算是个性格温润的人,如此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燥怒,“LAMOUR是旗袍起家,一直在沿用旗袍元素——也是在你手里最先用了旗袍的元素起的家——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给Venus用旗袍的元素?”
“……”
“陈旖旎你不是不知道,明年LAMOUR和我们要打擂台吧?”
贺寒声这几天听了很多声音,也无数次告诉自己,要相信她。
但想到那天LAMOUR的人找过她,她与沈京墨再度走到一起,他就始终无法平静,“你知道外面本来就多有质疑,都在等我们双方出手——你用这样的设计,是存心跟LAMOUR撞么?”
“……”
“还有,以前你在LAMOUR一直穿旗袍,现在你在我们Venus……”
信任和质疑在胸腔中澎湃。贺寒声顿了顿,还是放缓了语气,克制地说:“陈旖旎,你弄清楚一点,Venus不是第二个LAMOUR。”
陈旖旎听他说了一通,面色却始终平静。
她指尖夹了支烟,看着满面薄怒的贺寒声,毫无情绪地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Venus是第二个LAMOUR了?”
“那你用——”
“旗袍设计不是LAMOUR独一家,是中国的传统服饰——LAMOUR也从没给自己贴标签是专门做旗袍的——我看你是在国外待傻了,”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设计稿,边收拾着桌面上其他画稿,一张张地夹入文件夹,“一个琵琶领口的设计而已,给你刺激成这样。”
她收拾好,平静地抬起头,笑道:“贺寒声,我还没怕跟前公司争高下,你是有多怕输?”
“……”
“还有,LAMOUR对于我是过去式了,我爱穿什么是我的事,”
陈旖旎拎起一边的包,挎在臂弯,转身要走前,又看了看他。
他满脸都是质疑。
从那天他质问她是否见了LAMOUR的人后,就是这幅表情了。
她又失望地对他笑笑,“当然,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
“走了。”
“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