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尽说屁话。”
刘九先是咒骂了两句,这才解释解释到:“闲时募招就不说,这时是战时,谁来应募。即便咱们肯出更多的募钱,人家还不想保命?”
“要是出双倍如何?”
张左耀有些疑惑。
果然,刘九立刻闭上了嘴。只剩下双眼直的武中,满脸郁闷的表情就是在抗议:“老子最狠你们这些讲话讲半截的!”
“旅帅,外面有个李家酒肆的人找你!”
卫兵打段了武中的抗议。
“李家酒肆?”
张左耀一下子有点愣,随即想起了李家:“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上身短裘袍,下穿丝棉胡裤的中年人进了北苑的正屋。
“在下李家酒肆渠县掌柜,李汉。见过张旅帅!各位!”
李汉很客气,不管是对张左耀还是对他不认识的刘九武中都是如此。
“李掌柜,李娘子可好?”
张左耀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哪个女强人。
“娘子甚好,谢旅帅惦念!”
李汉说着又起身抱拳行礼,让张左耀不得不回礼他才接着说:“这次来,就是娘子和特旅胡副旅让在下带为探望旅帅,说让旅帅放心,南浦一切安好,只盼旅帅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就是简单一句问候,张左耀这心里却非常暖和,眼巴巴的望着西面,似乎可以看到南浦的青石山一般。突然,张左耀笑了笑,这应该算是一种思乡的情绪吧!是啊,南浦似乎很像自己的家乡了。
二月十二,渠州征召的民夫赶到,张左耀立刻着手交接出梁城东城卫所,并展开招募新兵工作。
二月十四清晨。青石军全军三营共计将近四百人出城,在旧营领取粮草,并交接三千民夫,然后浩浩荡荡绕开梁城望东开进,他们的目的地是保宁军万县战场。
“旅帅,旅帅!!出大事,大事了!”
张左耀正骑着马,晃晃悠悠的行进在梁县的山林小道上。身后,白波快马赶了上来。
一勒缰绳停住马,张左耀才回头问:“什么事情这么急,交接办好了?”
“办好了!我正要出来追你们!就听到一个消息!”
白波气喘吁吁的说着:“说是唐王驾崩了!”
“噢!”
张左耀点点头应了一声,李嗣源还是死了!唉,算是五代比较一个难得的一个皇帝了,对百姓还是做了许多好事的;而对于他的死,张左耀一点不意外;记忆里,本该是李嗣源生病,然后他儿子起兵叛乱被杀,李嗣源病上加病而死,历史记为:变起仓卒,卒陷之以大恶,帝亦由此饮恨而终,是年十一月。
而此刻,既然他的儿子提前反叛,那么李嗣源提前几个月被气死也就是情理之中,张左耀早想过这个结果了,不过也许从惊怒到病倒还是花了一些时日,李嗣源撑了这么久才死掉,在历史里,儿子秦王起兵被杀之后,也就是几天,李嗣源就升天了,而此刻终于被白波证实而已。
“旅帅!你……!”
白波搞不懂张左耀为什么能那么平静,但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走吧,他死不死,和咱们关系不大!”
张左耀懒懒的招手。跟随着旁边吱嘎吱嘎的木轮车缓缓前进,留下一脸郁闷的白波。他又回头望望身后长长的押粮队伍,也是,唐王死不死,自己都要运粮,想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