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溪山一手一个脑袋揉了揉,道,“没事的,她就是脚麻了。我是你们大师姐的夫君,抱她不也是应该的吗?”
鹤七小脑袋甩了两下,奶声奶气地道:“不是的。就是,就是……”
鹤六接着她的话,倒是不结巴:“师傅说大师姐是出去办大事,但她这么娇气,真的没事吗?”
溪山又一次笑出了声,原是自己夫人在桃源被宠惯了,在小辈们眼里是个娇气包,最小的这两个孩子这是担心呢。
他笑了半天,惹得两个小朋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地歪头看他。笑够了,溪山才道:“你们两个小崽子,这么小就会瞎操心。你们大师姐啊,只有在咱们这儿才娇气,出去了她比谁都坚强。放心吧。”
两个小孩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大概好像是大师姐没问题的意思。溪山又道:“今日师娘做的藕粉桂花糕可好吃了,你俩去陪大师姐尝尝怎么样?”
此话一出,两个小孩眼睛瞬间亮了,连连应着好,就手拉手、蹦蹦跳跳地进屋去了。溪山也起来,继续去办他的事。
他前脚走的,鹤玄和鹤雪后脚就来了小厨房。鹤雪拿了两尺的红绸在绿央身上比比划划,准备给她的婚服额外做个绣样。
鹤六嘴里的桂花糕还没咽下去,脸上都鼓出来一团:“大师姐喜欢什么花样啊?”
绿央也还嚼着甜味,想都没想道:“既是婚服,合欢吧。”
两个小孩又叽叽喳喳地开始缠着大师姐问为什么。绿央跟他们闹着,最后是鹤玄开口遣了两个小孩出去玩。
等小朋友都走了,鹤玄才道:“天乾阵还有四日就开了,徒儿不如……”
绿央看他,他才继续道:“不如行了礼再走?”
这下轮到绿央惊讶得张大了嘴。无他,谁说这话都有可能,唯独她师父鹤玄不可能。但这个不可能偏偏又生了。
她伸手去摸鹤玄的额头:“师父今日这是怎么了,也没烧啊?”
“去去去!”
鹤玄拍开她的手,“我说认真的。”
“师父不是一向,额,一向不喜欢溪山的吗?”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你喜欢不就得了。”
鹤玄冲自己的徒儿翻了个白眼,“我以前不满,因为他是个魔头不说,年纪还比你大那么多。”
“师兄!”
鹤雪打断了他,对绿央道,“央央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只是担心,你们都没有分清依赖、习惯和爱……”
“师娘,我知道的。”
绿央正色,跟两位长辈认真道,“我和溪山在蓬莱已经说清楚了这些事情,我们都很确定对对方的心意。关于这个,师父师娘可以放心了。”
鹤玄叹一口气,道:“这些日子,他的心意我们又如何看不出来。师父今天提让你们提前行礼,也正是因为这个。”
“你可知他第一次从无间上来,跟我说了什么?”
鹤玄想起来那一次的情形,继续道,“他说,你若并不心悦于他,他会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护你一世。任我如何对他,他都不曾还手,坚持自己所言。后来又求了我帮他强行压下了魔气,执意要出去找你。”
“相信他已经跟你说过他堕魔之事,你也应当知道他出去一遭,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这次你试药之时,那点疼痛对于他来说不过蚂蚁咬,他仍了疯一般要闯出去,要不是我和你师娘竭力拦着……唉。”
绿央听到师父说起之前的事已经有些愣神,现在也说不出话来。
瞧她这样,鹤雪搭上了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这些日子他太紧绷了,我们都只是担心你这次出去,哪怕就是擦破点皮,他也能把那根弦崩断了,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