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阡冥的首领在深夜悄悄拜访冠之郡郡首这种事……肯定是保密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他们各自的手下而已了;一个普通的、叫嚣着要干掉郡首的百姓,怎么会知道奥利维亚·杜乔此刻就在布鲁诺家做客?
“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现在在哪儿?”
奥利维亚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赶紧问了那名保镖一声。
……
四十分钟前,白鸽酒吧。
门口的铃铛响了一下,然后杰克就走了进来。
酒保听到声音时,朝门口瞥了一眼,然后……他手里的杯子就摔到地上,碎了。
白鸽酒吧营业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见酒保摔碎过东西,但今天……算是见着了。
人们的视线很快就都移到了杰克和酒保的身上。
所有人的交谈都停止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除了老式唱片机还在发出那夹杂着噪点和失真的音乐,整个酒吧里再无其他响动。
“我想跟查尔斯单独谈谈。”
杰克走下阶梯时,说了这样一句话。
话音落后,五秒之内,酒吧里的客人们便纷纷起身,朝外走去;三十秒不到,整个酒吧里就只剩下了杰克和酒保两人,就连女招待都放下托盘离开了。
“唉……”
待屋内空了下来,酒保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劝过你的……而且不止一次。”
杰克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要杀了我吗?”
数秒后,酒保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杰克接道,“你只是把奥利维亚的年龄多说了几岁而已,就因为这样……你就觉得自己该死吗?”
的确,酒保对杰克说的大部分话都是真的、那些劝告也都是真心实意;唯一一个说谎的点,就是替真正的奥利维亚打掩护。
“呵……是啊。”
酒保闻言,也干笑一声,“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呢?”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杰克道,“因为你的心里,觉得自己有罪。”
“罪恶感吗……”
酒保念道,“我在这行干了那么多年,还会有那种东西吗?”
“当然会有。”
杰克道,“每个人都有罪,或早或晚……我们都会被其吞噬。”
“那么你呢?”
酒保问道。
杰克又一次沉默了,并且,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一丝忧伤的笑容。
“不说了……”
杰克道,“把奥利维亚和她手下们的行踪告诉我吧。”
换做平时,酒保可能会先回一句——“你怎么就能肯定我知道他们的行踪?”
或者“你找到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之类的话。
但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连他都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