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皇怒道:这厮已是阶下之囚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看来要不施点手段也不知某的厉害。
分水将军嘿嘿笑道: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玉帝知道对于这种人不给点苦头吃是不会害怕的。
他想了想才道:你若不把分神珠交出来,现在就送你昆仑山玉虚宫去见元始天尊,想必他定能让你老实罢!
这一招果然管用,这分水将军最怕的就是见师尊元始天尊,当初被师尊押去填北海之眼的余悸犹存,若这次再见他老人家不知会怎么样来收拾自己。
他额头开始冒冷汗了,口气也软了,带着哀腔道:别别别,千万别昆仑,我给你们分神珠便是。
玉帝拿到了分神珠,押着分水将军往北海眼开去,这分神珠还有偈语,万一稍有差池不但救不了外甥二郎神还可能让别的神仙也陷进去。
所以必须让他本人也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诸神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北海眼各道防线,直接到了禁锢二郎神的神坛之外。
奇怪的是整个过程并没有遇到太行道人派出的援兵,难道是他认为二郎神已不足惧,就是解禁了也不要紧?
诸神仙进了神坛,二郎神见舅舅到来喜出望外,禁锢的时间已太久了,神坛一天,人间一年。算算也足足有九九八十一天。
气宇轩昂的二郎显圣也已显得落魄不堪,与灌口时判若两人。
草头神们都忍不住低头呜咽,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千言万语竟无法说出来,眼泪都已仍不住流了下来。
杨戬最要颜面,然而此时也已顾不了那么多,对四太尉道:众位弟兄别来无恙?
三公主则跑到玉帝面前述说着被禁锢以来之种种。见到分水将军便要前报仇雪恨。玉帝拦住了她,缓声道:好了,你跟戬儿的劫数总算过去了,今日便能回山。
杨戬闻言猛地回头道:回山?回什么山?不是该回天庭凌霄殿吗?
他也已觉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了,玉帝乃三界之尊为何要亲自来北海眼,自己被禁锢的日子里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哪吒垂头丧气地道:现在三界混乱,天庭早已失守已落入太行老道的掌握之中。
草头神的老大杨显也黯然道:不光是凌霄殿失守,我们无穷殿也已落入黑风煞神的手里,现在更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他略去了无穷殿次易主给灵屠少剑之事,只说当前的形势。
这话一出连少剑也不禁为之动容。
想不到自己一时意气用事竟给六道秩序带来那么大的混乱和麻烦。
不用想也知道那黑风煞神将会如何去管理整治轮回转盘和轮回针的指向,必定是是非混淆,黑白颠倒。
玉帝取出分神珠,叫杨戬拿着,他必须尽快恢复二郎神的战斗力,如今的局势也很需要二郎神显圣协助自己杀回天庭与老道抗衡。
分水将军道:二郎爷的元神都转移到灵屠身了,若要恢复只有让灵屠自己来。
少剑知道自己有很大部分的修为是坐享二郎神的,如今还给他也是天经地义,便左手拿了分神珠右手拉了杨戬的手,准备释放元神传输给他。
然而,就在两手心交织的霎那,意想不到的事生了。
此时已毫无功力的二郎神只觉得自己周身被电流击中般震撼,然后身形开始缩小,再缩小,一直到整个人都被分神珠吞噬进去。
手的另一边少剑也觉得有种不可抵抗的能量灌注周身,然后自己的身形开始增长,再增长,直到形成了十丈金身才停止。
分神珠忽然飞进他的口中,来不及反应便直入喉咙,他竟把刚刚吞噬了二郎神身心的神珠吞了下去。
紧接着,十丈金身开始慢慢恢复正常,还原成原来的少剑模样。整个过程只在须臾之间便完成,诸神众仙看得呆住了,都没明白生了什么事。
三公主急了,因为她的二郎神不见了,所有的神仙都安然无恙只有二郎神不见了,自己亲眼看见他被分神珠吞噬了。
她歇斯里底地摇晃着少剑,希望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玉帝喃喃道:天数,一切都是天数如此,分神珠合二为一是恒古未有的异象,如今竟彰显在这少年身。
连分水将军也看得惊愕住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此刻起,灵屠就是杨戬,杨戬就是少剑。
分神珠已将这两尊神完全地合二为一,这也意味着神主将多了一个劲敌。
何况这少剑刚刚得到寒玉的灵气附身,如今又多了二郎神和分神珠,其修为道术何止翻番那么简单,这下恐怕三界已没有对手了。
二郎神的元神本就在少剑体内,现在他本人也进去了,修为不仅全然恢复了,还跟灵屠成了形影不离,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连体神仙,不知是喜是忧。
那分神珠很快就在少剑体内消化,完全地融入了他的元神,变成了自身修为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玉帝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喜极而泣,对着苍感慨道:看来我穹高天数未尽,赐我剑儿助我重返天庭,重燃斗志,天理昭彰啊!
三公主停止了吵闹,郎君变成了眼前这个少年总比被囚困在北海眼强,眼前的局势又那么严峻,天际急需要一尊能拨乱反正的大神开道,玉帝舅舅也急需要这样一个助手协助重登宝座。
自己也不能太自私。
诸神都回过神来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皆认为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
东华帝君提议就在此处重建神坛,再造乾坤,与那太行老道决战到底。
玉帝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他走到少剑面前,柔声道:剑儿,你是我的外甥,舅舅要重返天庭,重掌天际需要你为开道先锋,不知你意下如何?
少剑似乎变了一个人,他当然明白舅舅的苦心造诣,帮助舅舅重掌天庭也是必须的,但此刻他最想做的是回到无穷殿将黑风煞神湮灭,因为他实在是不忍心六道纲常如此地被践踏,多忍受一刻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