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清晏等的时间更长些,幸承回来时手上拿着些不知什么东西。
近了才看清,是一封封谢清晏写给幸世邈的信,一封都没被拆开过。
。。。原来,他连看都没有看。
幸承递给她,不敢看她失望的表情,垂着头说“小的还是差人送您回去吧。。。相爷让您把这些拿走。”
谢清晏没有接过那厚厚的一叠信,也没有回幸承的话。
她转身,跪在了相府门前,就像是一年前的夏天,她第一次跪在这一样。
“还请。。。再通报。”
幸承面露难色,另一个小厮从身后跑来,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幸承充满愧疚地望了谢清晏一眼,合上了门。
谢清晏跪了多久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垂着头看着雪从她的膝盖以下,到了膝盖以上,又渐渐没过她的大腿。
怀中,宿宜年为她准备的小暖炉一点点冷了下来,她少了取暖的凭借,身体也跟着冷下来。
还有那颗存着侥幸的心,也冷了下来。
她想起他们最后一次吵架时,幸世邈苍白无力的安慰。
他说,殿下,您以后有臣就够了。
骗子。。。
可幸世邈又骗她什么了呢?
是她太傻,这本就只是一场政治交易,她却心存妄念,生了许多不该有的指望。。。
她眼眶湿湿热热的,稍有一点泪,便很快被寒风吹散。
风雪声太大,大到一点点掩埋她的意识。
谢清晏一直都没有等到面前冷冰冰的大门再打开,也没有等到,那个说要护她一生周全的人。
在意识消散前,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月凉如水的夜,强大如他竟也会破碎地流着泪,一双泪眼慈悲如神佛,似乎能渡尽她的所有业障与苦厄。
他说,求您,不要离开臣。
“骗子。。。”
她的呢喃声和她的心碎声,同样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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