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世邈眸色暗淡了几分,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她下巴的肌肤。
极嫩,极细滑,是一种泛着粉的白。
他目光又慢慢扫过她里衣下的肌肤,薄薄的一层纱下面,藏着更美好的东西。
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幸世邈自命不凡,觉得被情欲牵着走的男人宛如猪狗,眼下,他却想破戒。
“如果臣不允,殿下又准备这副模样去求谁呢?”
幸世邈试图唤回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
她这样,为的不过是他的权势。他若不允,她也会这样去求其他人。
他不是被情欲操控的猪狗,也不会要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谢清晏被他的目光打量着,本就有种自己是货物,正准备待价而沽的屈辱感。
再加上幸世邈这么一问,她眼尾和鼻头都红了些,甚至眼中还有了雾气蒙蒙的氤氲。
没有一个女儿家,愿意这般自甘下贱。
“幸相。。。”
她嗓音带着哭腔,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央求道“我不想这样去求别人,所以。。。求您。。。求您垂怜。”
她记得幸世邈说过,垂怜是妓子对恩客求欢时用的。
当真有用。。。
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也断掉,幸世邈这一生中,头一次破戒。
谢清晏人生第一次体验到窒息感,他的气息将她吞没。
那是一种极清冷的雪松香,让人不由得想起雪月相映的景色。
而面前,似雪如月的男人少了平日的清贵与冷傲,狐狸眼中少了疏离而多了魅惑。
这张青玉案,谢清晏见过两次,没想到会派上这般用场。
上面放着各司各部的奏本。被他粗鲁地扫在地上,随即,幸世邈将她放在上面。
他温柔地耳语,每个字都如下蛊般地钻进她脑海,再坠入她心中的万丈深渊。
“以后,只能对臣这样。。。”
那种感觉像是被锁住了关要,变成了砧板上的一条鱼,她只能沉浸在窒息感中等着被被解刨,无力地望着他,看着神只般的他染上情欲的红。
原来神只,也会露出迷蒙的眼神,柔柔的,像是能渡尽她的所有苦难与业障。
神佛渡人时,是极要命的。
她疼得头往后仰过去,望着头顶的沉香木房梁凄凄地哭,甚至伸手想推开他。
幸世邈是头一遭,不过他自负天资,觉得虽然没经历过,凭他从男人堆里听来的技巧也够他当谢清晏的老师。
不是第一次拜会,就央着求自己收她为弟子么?
幸世邈擒住她乱动的双手,想起了男人堆里那些有关读书读傻了的酸子的笑话,戏谑地问“殿下可学过韩昌黎的《师说》?”
“学过。。。”
他问“第一句话是什么?”
谢清晏瞬间明白了他的阴晦心思,羞愤地看着他,并不作答。
“不是要臣做殿下的老师?臣有所问,殿下却不答吗?嗯?”
他恶劣地勾了勾嘴角。
谢清晏涌出了几滴泪,声如玉碎“古之。。。学者、者必。。。有师,师者,所。。。所、所以。。。啊。。。。传道、道受业。。。解惑也。”
幸世邈觉得甚有趣,轻笑一声,紧紧地搂住她,恨不得揉进骨血。
“殿下真乖,臣会好好教导您。”
这是她的第一课。
喜欢亵玉请大家收藏亵玉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