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了魏子程吗?
白艾艰难地在浆糊似的大脑里翻找记忆,总算勉强回忆起来,皱着鼻子慢吞吞说:“他身上揣着猫薄荷,我一闻到就忍不住了。”
猫……薄荷?
还真是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以至于让许极也怔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抑制不住的低笑从唇畔溢出,沉郁的情绪一哄而散。
“原来是这样。”
亲昵地用额头蹭蹭他的脸颊:“你真是吓了我一大跳,不过很抱歉,我也吓到了你,所以就算礼尚往来,这一次暂时算扯平了,好不好?”
白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只能接收到最后三个字,便顺着他的语气乖乖说“好”
。
心情极好的许教授继续任劳任怨地为自己的小朋友服务。
头吹干了,接下来就是尾巴。
许极对这条白绒绒的尾巴格外爱不释手,喜欢到了心坎上。将白艾更往怀里拢了些,让他完全贴着自己,双手从腰侧穿过,轻轻托着尾巴吹得更慢更耐心,左手一下一下抚摸,看他甩动着缠上自己的手臂,又慢慢松开。
直到最后,贪得无厌的手抚上敏感到极致的尾根。
犹如电击的酥麻干从尾椎沿着背脊一路往上窜,昏沉中白艾只觉得浑身过电一样忍不住浑身一抖,还没有完全褪去绯红的五指骤然攥紧,仰起纤长的脖子,从喉咙溢出的小奶猫一般的哼声撩人得要命。
柔软的腰肢被猛地掐住,双重的刺激意外地让白艾呼吸一窒,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耳朵变得沉重的呼吸因为被吹风机的声音掩去大半而被他忽略,身体的不适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敏感期到了,难怪回家时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忘记了买敏感抑制剂。
记忆停在浴室,白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浴室出来的。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再睁开眼时,腰间的禁锢还在,薄薄的温度顺着肌肤接触的地方在全身蔓延,后知后觉现自己正以一种亲密至极的姿势坐在许极怀里,两只手紧紧抓着许极胸前的衣料,许极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拿着吹风机,显而易见是在帮他吹头。
昂头与许极视线对上,茫然之后,整个脑袋轰然炸开。
不止是脸,浑身上下露在外面的皮肤都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变红,耳垂更是红得滴血,小巧的脚趾蜷缩着,手指也开始控制不住麻,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开,还是继续抓着。
撇开脑袋,目光开始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看他。
“那个……我,我就是敏感期到了……”
面对清醒过来的白艾,许极垂下眼眸,藏住其中的遗憾,压下满心险些喷薄的情绪,喉咙上下滚动,最终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我知道。”
对方冷静自持的模样更让白艾觉得难堪,敏感期的自己有多粘人他心里清楚,用了抑制剂尚且可以控制,没用抑制剂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会得寸进尺到什么程度。
头晕乏力的症状丝毫没有减轻,摸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又会像刚刚那样陷入意识模糊的失忆状态,白艾咬着下唇强忍着渴望靠近的本能挣扎着想从许极怀里退出去。
许极没有挽留的意思,很配合地送松开手。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有许极这个依靠,他连站稳都是件难事,脚掌刚触到地面,才觉双腿都是软的,根本无法支撑他独自站起来,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摔去。
而许极早料到了这样的情况,眼疾手快将他重抱起,转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拉上被子,顺便关掉嗡嗡的吹风机。
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来源没了,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以及白艾快到几乎蹦出喉咙的心跳。
空气中的温度不断攀升,他快要原地自燃了,甚至有种冲动想要让他再打开吹风机。
努力转着脑筋思考自己这个时候该说点儿什么,以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拯救自己最后的尊严,还没想出个办法,许极忽然再次倾身过来,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又抬手摸摸他的脸:“怎么这么红,烧了?”
“……”
好问题。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本来就没有头绪,现在更成一团乱麻了。
“没有,我那个……敏感期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白艾硬着头皮解释,紧张得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幸好许极没有在这件事过多纠结,直起身似乎准备离开,白艾捏着被角,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松懈,又见许极转身过来,认真地问他:“我现在可以去给你买抑制剂了么?”
白艾茫然抬头,什么叫现在可以?
许极看懂他的疑惑,耐心解释道:“我家没有准备抑制剂,刚才你在浴室进入敏感期,我把你抱出来之后本想要去帮你买,你一直拉着不让我走,总说要我抱着才安心,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没去。”
“……”
老天爷,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白艾觉得这些一点儿也不像是他会说出口的话,可是敏感期里的人脑筋都不清醒,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作出什么颠覆世界观的事情?
“咳……那我当时就是迷糊了,你不用管我的。”
许极点点头,看样子是听信了他的解释:“现在药店应该还没有关门,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