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躲过之后重新站稳,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你没死?你和一诺一样,被祁允从司幽国救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心里早有答案,流阳确实是白泽一族,从他身上散的气息来看,但是愿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在原本一诺的记忆里,他明明已经死了,而且一诺还因此非常自责当时没有伸出援手救下他……
另外,她记得一诺曾经说过,白泽一族只剩下她一人,可是这个家伙看起来是和一诺一直待在一起,就算不是一直,也至少有些时日,一诺不会骗自己,难道是自己在一诺中的记忆里的举动改变了过去?
“说什么胡话,你大爷我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要给你收尸呢。”
话音刚落,鞭子竟然燃起了火焰,犹如一条喷火的长蛇般向着愿的身体缠绕过来。
周围被墙围堵着,愿已经没有地方躲避。
“流阳,住手!”
站在一旁的祁允终于看不下去了。
火焰在距离愿的身体不到1厘米的距离熄灭了,火苗灼了一下愿的衣服,冒出一缕白烟,留下了一个小洞,绳子也被收了回去。
吃瘪的流阳疑惑的看着祁允,“祁哥!你不要再被假神明骗了!”
话音刚落,房间的工作灯灭了,一诺的呼喊从里面传来,流阳第一个哧溜地就钻到房间里了,祁允也跟了上去,唯独愿被流阳堵在了门外,不准她靠近。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作罢。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去四处逛逛。
……
这里的房子都是方方正正的,四处围墙,与司幽国用木头修建的房子很不一样,没有司幽国的清爽通透,但是却更为高与广阔,能装下更多的生灵,而且防水极好,住在高处,应该也不用担心洪水。
“有人吗?咳咳……”
路过的一间紧闭的房子突然传来声音。
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竟然是司幽国的祭师——广九清,她认得他额头中间的裂纹,那是祭师们独有的特征,而且每个祭师的符号都不一样,广九清的裂纹有些像雏鸟的羽毛。
他挥动着手臂,不停的叫喊着,却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不能起来。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摆放着缩小版的神像,上面供奉着食物和香火,周围用一些玛瑙以祭祀的仪式围成一个弧形。
印象中,他还是一个青涩纯真的少年,如今却满脸皱褶,脸上没了血色,瘦弱的身体更加干瘪了。
“广九清?”
愿说。
“谁?咳咳……”
听到声响,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在用耳朵努力辨别。
“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从反方向开始移动……”
愿哼唱着,走到了一旁,把他僵直在空中的手臂放了下来。
这是他们一起长大的时候,最喜欢哼唱的歌曲。
“你是……愿?”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与不确定。
在他的记忆里,愿已经死了上百年了。
“嗯,是我。”
愿说完,轻轻抓过他的手,指尖对着掌心,向他身上输入灵力,让他好受些。
可惜他体内灵力早已耗尽,生命随着时间快流逝,已经无法再接受灵力完成再生了,看样子已是油尽灯枯了。
“真的是你!你活过来了?!咳咳咳咳咳!”
广九清变得激动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说得有些艰难,呛得直咳嗽。
愿见到桌上有水,喂了好些,才缓了过来。
他转过头来,尽力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些光亮。
但是这个灵力和气息,无论过去了多少年,他都记得,还有刚刚听到的那歌,是他们小时追着一个流浪的难民教的,当时,他们与那流浪小子纠缠了好久,甚至花光了自己的零钱。
“是我,我回来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