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嫂子,三兄弟谈起锦衣卫彻查军营的事
这不是欺负人么?查账?军营有什么账可以查?永康帝一年给大家拨了多少银两,心头没数么1
霍修染,“难道我们要一直忍?打死也不还手?
关键是他们没错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下局势该从何而破?
纪沐尘,“那你要如何?造反啊?
霍修染,“反就反,横竖都是死,不如死个痛快!
纪沐尘就不应话了,和霍修染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陆行之
他们在等陆行之的答案
陆行之处理完公务,已是次日天明
暮春时节,天色亮得比多日早。金辉穿过嫩绿的芭蕉叶,酒在古木色的桌案上
他推开书房木门,在廊下立了许久,才沉沉走向斜对面的寝卧
这个时辰,她应起了,该在用早膳
然,厢房内静悄悄的,没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也没有说话声,所有人轻手轻脚小心行事
他接着往里走
踏过月门,隔着六扇苏绣屏风,隐隐看见拔步床上侧躺着一道婀娜的曲线。
他本能地顿住,转身走回院子里,问正在安排下人打扫的如意
“少夫人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如意,“回少将军的话。少夫人昨晚一整宿都在看书练字,您来之前她刚刚睡下。
窗畔的桌案上,摆着她昨夜翻阅的诗词书籍,厚厚的一沓,不知有多少本
桌角的砚台下压着一沓牛皮纸,牛皮纸上满是她练习的字迹
起初那些字迹歪歪扭扭、僵硬无形;愈到后头,字迹愈是苍劲有力、刚劲雄厚;最面上几张已同她平日无甚区别。陆行之眸色渐沉,半晌没说一个字
他夫了军营
军营里,纪沐尘和霍修边拿出一份委任状,递给陆行之
”
锦衣卫刚走,皇上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