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怀的话,秦昱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自然是算数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不是君子,但说话算话。”
“好,爽快。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跟岳清池说,我江怀想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就这些。”
“江兄,够霸气啊!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不是先昭王妃的孩子,对不对?”
此言一出,秦昱当场“石化”
,脸上的表情简直不忍直视。
而秦忆,竟将口中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还一直不停地呛咳。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来的秦忆方狐疑地盯着秦昱,似是想从他这张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秦昱轻叹了口气,眼神飘忽不定,直接灌了自己三盏茶水,才轻轻地反问。
“江兄,何出此言?”
江怀冷笑了一下。
“秦世子,你刚才的反应已经证明了我的话是对的。放心,我和秦忆绝不会说出去。人皆有好奇之心,不止秦世子八卦,我和秦忆亦如此。世子,请吧。”
江怀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秦昱再遮遮掩掩倒显得小家子气。
他是父王的儿子,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的确不是母妃的儿子,可在我心里,母妃与母亲是一样的。我自小被养在一个隐蔽的别院里,到五六岁时才被父王接回王府。
父王说,我的名字是秦昱,我就是昭王世子。母妃,我从未见过,只是听父王说起过。母亲,我也从未见过,可是父王从来没有提起过母亲。”
“原来的昭王世子呢?”
“不知道,从我回王府的那天起,我就是世子。之前的事,不知道。之后,只有我一人。”
“秦世子曾提起昭王的故人,那位故人,想来与秦世子渊源极深吧?”
秦忆突然插了一句。
秦昱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觉得父王的故人应该就是我的母亲,但我从不敢问父王与此有关的事。母亲的事,还是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得知的。”
母亲!
这两个世间最柔软的字眼,令三个人都沉默了。
江怀再看向秦昱时,多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因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只是,在侍剑山庄的每一日,父亲都会说起母亲。
在这一点上,他比秦昱幸运。
秦昱离开后,秦忆忍不住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他什么呢?居然是他的身世,我不信你真的对秦昱的身世感兴趣。”
“怎么没兴趣。秦昱是谁?昭王世子。皇帝只有太子一个儿子,除了秦曜,就数秦昱身份贵重。这么个重要人物,方方面面自然要搞清楚些。
你说原先的昭王世子在哪儿?有没有这个人。我猜是有的,秦昱分明是五六岁时直接顶了世子的名头,让听风堂查一查。”
“我怎么知道原先的那位在哪里。天底下姓秦的那么多,偏偏他们那一家子格外事多,就那么几个人,真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