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的一声陈铁驴把门磕上了。
里面传来一句话“这两小子,年龄不大,心眼还不少,再敢踹门我弄死他们。”
黑狗说:“有可能是我们看花眼。”
我再看窗户时,窗帘已经拉的很严实了。这时候我仍旧想不起来那女人的脸是什么样子的,我感到特别的奇怪,她明明站起来。还跟我说话了,我却始终没有记住她脸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黑狗走吧,回去睡觉去。”
我躺在床上还在看手机,黑狗已经睡着了,我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隔壁房间里再没传来什么声音,我也睡了。
到了后半夜,我在睡梦中,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我被惊醒,还以为是在梦,可这声音越听越真切,我确定是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的。
我惊的从床上跳下来,黑狗还在睡梦当中,我赶忙把黑狗摇醒,黑狗迷迷糊糊的问我,“干什么?”
我说:“你听听……”
黑狗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都快把我急死了,我隔黑狗脑袋抽了一巴掌,黑狗一下子被抽清醒了,他气呼呼的说:“你傻x吧,你打我干什么。”
我说:“赶紧去隔壁,驴他们出事了。”
黑狗听说驴出事了,他鞋也没穿,跟着我跑了出来,我冲过去,一脚把门踢开,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八蛋王的声音从里面床上传来,我把灯打开。
八蛋王爬在床上,下面压着一个纸人,他的肚子被纸人的骨架穿破了,三根骨架插在肚子上。
疼的八蛋王不敢挪动身子,我鞋子都没脱,跳上床,把八蛋王搬起来,血顺着竹筒流下来,滴到纸人上,看起来流了许多血,血滴到纸人上,却全被纸人吸收了。
我扶着八蛋王,让黑狗把纸人搬走,黑狗一拉纸人,八蛋王肚子上的三支竹子像是被人往外拽一样,疼的八蛋王只冒生汗。
黑狗只好把纸人放回床上。
对面的床上趴着陈铁驴,陈铁驴身底下也压着一个纸人,我们就在他对面,声音那么大,他却没听见,头也不抬一下。
我过去把陈铁驴翻过去,陈铁驴胸膛被鲜血染红了,陈铁驴身上除了脖子上有被划破的伤口,其他地方好好的,血都是从脖子上流下来的。
我使劲的晃了几下陈铁驴,陈铁驴没有反应,我试了一下鼻息,还有气,我对黑狗说:“赶紧送医院吧!”
八蛋王说:“你就这样给我送过去,还不让别人给笑话死了。”
我说:“没人能看的懂,你就抱着纸人走吧。”
八蛋王对黑狗说:“黑狗你帮个忙,别听他的,一肚子坏水。”
黑狗找了个剪刀,剪断了一个竹子,八蛋王疼的像是把肠子剪断了一样。
我说别剪了就这样走吧,八蛋王咬紧牙关,忍着疼让黑狗把三个小竹子剪断。
我和黑狗把这两人送到医院,医生给陈铁驴把脖子上的伤口包扎了,当天中午陈铁驴就醒了。
八蛋王肚子上的三个竹子像跟肉长在了一起,用手拔却拔不出来,医生打了麻药,把肉割开才拿了出来。
陈铁驴当天中午就出院了,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或者是他根本就就不想承认。
八蛋王对我们两个说:“你们师傅如果问我,就是我做了阑尾炎手术了。”
八蛋王对昨天晚上的事还记得,那么陈铁驴就是装的。
中午吃过午饭,我和黑狗陈铁驴回到作坊,陈铁驴上车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到了作坊,我叫他去我们房间坐坐,他好像没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回到他们的房间里,一头扎下去。几秒钟就睡着了,我和黑狗跟到门口,陈铁驴和八蛋王床上的纸人都不见了,今天没什么事,作坊里再没有来人。
纸人是被谁搬走的,我去问陈铁驴,他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