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那就这样吧!”
我们布置法坛,他开始做法,把棺材放到墓坑前,用凳子支起来。
棺材前边摆上法桌,一切准备就绪,师傅让老余他们两口子找两件儿子跟儿媳妇穿过的旧衣服。然后把陪葬的两个纸人放到一起,把这两件旧衣服穿在纸人身上。
阿强穿过的旧衣服很多,但是找不到阿霞穿的旧衣服,自从啊霞找不到了之后,老余两口子还有阿强他们就把阿霞穿过的旧衣服全部给烧了。
师傅说:“没有旧衣服,有没有旧鞋子,旧鞋子也可以用。”
老余两口子又是一阵翻箱倒柜。
终于在一堆破垃圾里面找到了一双破的不像样子的女式鞋子。
师傅把两个纸人放在贡桌前面,两个纸人之间的距离十公分,给一个纸人身上披着一件衣服,一个纸人脚上穿着一双破鞋子,看着都十分的不协调。
这两个不愿意在一起的人,怎么凑都凑不成一对。
师父从那两只引魂鸡的翅膀上趴下两个鸡毛,毛的根部蘸了朱砂插在这两个纸人的头上。
师傅在前边做法我跟在后边撒纸钱。
师傅拿出一张白纸绕,让黑狗裁剪成一溜一溜的。裁剪完师傅拿了一溜挂在这两个纸人的脖子上,等他围着桌子转完一圈回来,现挂在纸人脖子上的这个纸条被风吹断了,师傅又挂了一条,又被吹断了,连续吹断了三四个,师傅不停的摇头。
有的人看的是瞠目结舌,但有的人就感觉很正常,这么薄的纸条风一吹,吹断了科学是可以合理的解释清楚的。
但是解释不清楚的就变成了玄学。
马大夫说:“这两个人互相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都变成灰了,也要划清界限。”
法事做完,棺材再一次抬过来,刚好勉强能够放下去。
下葬完后,东西都撤了回来,晚上还有一顿葬饭要吃,厨子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回去坐下,饭就端上来了。
老余跟他老婆两个坐在房间里边,我们都坐在院子里,院子里的人都由马大夫来招待。
房间里边就只有老余跟他老婆两个。马大夫偶尔进去,拿一条烟取一瓶酒。
马大夫感觉这两个人很奇怪,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就像小孩子一样坐在沙上。
院子里边闹哄哄的,吃完饭的人66续续都在往外走,师傅让我吃完饭把东西先收拾一下。
我到房间里边拿东西,看到老余老婆跟老余两个像两个小孩子似的,你抽我一巴掌,我给你一拳头。
我问他们两个在干什么,他们两个同时瞪着我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拿着东西就往外走,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老余突然间拿起一个酒瓶子,隔他老婆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老余的老婆突然间站起来也拿一个酒瓶子,给老余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老余老婆敲老余的时候,老余规规矩矩的坐着没有动,好像是等着让他老婆给他一酒瓶子。
老余刚才打他老婆的时候,他老婆也是这个动作。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竟然无视我的存在。
老余对他老婆说:“我花三十万彩礼娶了你,你是我老婆你就必须得听我的。”
老余的老婆说:“你那三十万又没落到我的手里,你对我动刀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老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这两个人对话的味道有点不对。老于老婆说的话,怎么感觉像秋艳鬼上身的时候说的话。
我说:“你们两个在哪里干什么?”
我说的话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听到。
老余说:“你跟我没结婚之前你怀过孕,你是个烂女人,打死你都活该。”
老余老婆拿起一个破酒瓶子,在老余的脸上怼了一下子,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大喊一声,“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助手。”
他们两个不理我,而且头都没转,我把东西扔在桌子上,桌子上有个香炉,香炉里面有灰。
我抱起香驴,抓了一把灰,走到他们两个面前,把灰撒在他们两个身上。
老余跟他老婆两个,立马就把头低了下去。两个人手都放在膝盖上坐的笔直,低着头不说话。
马大夫听到房间里面有动静,他走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他们两个刚才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