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惜点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倒要看看正堂之
上,到底是什么人。
正堂之中,一名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背对着众人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立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怎么会是他?蓝惜的瞳孔一缩,瞬间双眼变的平静无波,好似对这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待他转过身之后,蓝惜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见过,段小公爷。”
国公府的男人似乎都不爱出现在世人面前,段老公爷和段国公一年奉旨进宫好几次,唯独这段家第三代非常神秘,貌似从未进过宫至少在人前是这样,也从未出现在京城任何一个社交场合,爱八卦的后院的女人偶尔提起这位小公爷,也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托国公府夫人的福,几年前在国公府偶尔瞧见过这位让人见了,心里就不由自主产生压抑和恐惧的背影,至今都记忆犹新。
段与鹤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蓝惜,半晌才走到正首位置吐出一个字:“坐。”
蓝家管家奉上茶水点心,屏退了院子里的人,正堂之上只留下了蓝惜和段与鹤两人。
段与鹤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品茶,段与鹤不说话,蓝惜也没有开口,周围的气氛变的异常诡异。
蓝惜可不认为段与鹤这座煞神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翻遍了原主的记忆,除了那次偶尔见到段与鹤的背影之外,根本就没有和段与鹤有过任何交集。
事情有点难办了!
等到面前茶盏
里的茶水已经凉透,段与鹤轻笑一声:“蓝家人并非浪的虚名。”
对段与鹤知之甚少,无法判断段与鹤来这里的目的,蓝惜中规中矩的回答:“蓝家人除了经商别无长处。”
“呵呵,蓝家人除了会经商,记忆力也不错,对把控人心也有其独到之处,否则也不会把生意做的那么大你说是吗?”
“段小公爷,既然是做生意,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肯定会有博弈,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线,以求达到己方利益最大化,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多赚点银子,谈不上把控人心。”
段与鹤扔出把控人心这几个字用心极其险恶,这话要是传出去绝对会被妖魔化。
“喔,是吗?”
段与鹤颇有深意的看了蓝惜一眼:“想必你一定比我清楚,一等灰绸,二等灰绸,三等灰绸有什么不同,想要保住你自己保住蓝家,仅凭你手上的那封和离书还远远不够,一封没有皇帝点头和离书与废纸有何分别。”
“原来段小公爷什么都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蓝惜看似端坐在那里,在听到一等灰绸,二等灰绸,三等灰绸这几句话的时候,冷汗渐渐打湿了脊背。
原主迫不得已和楚震天成亲后,内心还是希望能和楚震天好好过日子,待掌家之后府里的一切,表面上看起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实际上来吃穿用度上了好几个台阶。
段与鹤口中说的这三等次的布料,做工一样,
颜色一样,肉眼看起来只有细微的差别,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三者之间的价格相差了几倍不止,就说现在喝的明前雨露,通常大户人家所喝的明后雨露与之比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