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一个妇人手里把玩着蛇施施然地步出,撇着嘴笑,“管她什么舒舒还是服服,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东越郡主,反正,侍候老娘舒服了,就有你日子好过。”
她们这一群全是被判秋后问斩,算算日子,也就十来天了,这快死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周以晴眸光紧盯着妇人手中的蛇,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过蛇,两指一捏,蛇头便在指间炸开,鲜血从掌心涓涓滴落。
众人尖叫一声,瞬时散开,人人贴墙而站,仿如见了鬼似地瞪着她。
钟氏禀着息,颤颤地,一瘸一瘸地走了几步,极力辩认后,喜出望外,“你是以晴,是不是以晴,我听你刚才叫苏苏,你一定是,你长大了,但脸还是没变,象小时候一样美……。”
钟氏兴奋得无以复加,脑袋一转,指着墙角上噤若寒蝉的妇人道:“以晴,这些全是坏人,她们欺负苏儿,把蛇放在她的裤头里,哎,还抓得她一身是伤……。”
钟氏话未说完,一巴掌“啪”
地兜头罩来,打得她整个人摔了过去,一头撞在墙壁上,耳畔轰鸣不绝,眼冒金星,许久回不过神来。
牢房里,瞬间变得更加安静,这里的妇人个个欺软怕硬,她们看出来了,眼前美貌的女子,看似弱不经风,实质是却是练了家子,方才那一巴掌的力道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
周以晴满腹怒气无法渲泄,下一刻,冲到墙边,一手提起钟氏,双眸挟着沥沥寒霜,阴阴而笑,“我离开谢家时,留了整整两万两银子给你,这一笔钱,你就是拿出十分之一,苏苏也不至于寒酸得连过年都穿谢良卉和谢良双的旧衣。她怀了你谢家的孩子,你不替她出面,反倒因为想和夏凌惜和作夺谢家的内宅大权,劝她把胎儿打掉。钟雯秋,你还敢指望我帮你收拾她们,你做梦!”
她在周玉苏那个秘密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本记事薄,里面记满了她这些年在谢家的委屈和血泪,疼得周以晴恨不得飞进牢中,把钟氏抓出,暴打一顿。
如今——兰天赐既然给了她这个机会!她焉能放过?
语刚落,周以晴便一把扯下钟氏手肘处的夹板,两手抓住她的手肘关节,狠狠一扳,只听得“咯嚓”
一声,骨头应声而断。
钟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昏死了过去。
周以晴站起身,连正眼也不瞧钟氏一眼,突然,她仰天长笑,近乎发狂的呐喊:“苏苏,你的魂灵是不是在这,来,看姐姐如何为你报仇……”
蓦地,脸一沉,两指轻揉着手中的死蛇,缓缓道:“这个牢房,现在由我接手,你们,不想自已脑袋跟这蛇一样的,就乖乖听本郡主命令。”
言毕,眸光一厉,定在那妇人脸上,“把她拿住。”
她的妹妹死了,在她离开这里前,她要这里所有的人都下地狱去陪葬!
谢府碧慧阁。
南宫茉把连城留下的信交到谢良媛手上,谢良媛看完后,吐了一下舌头,“咳,下次遇到这家伙,我得绕道走,这次把他得罪深了,好好的千里迢迢来帮我,我居然把他折腾蒙着脸离开。”
“既然知道,你还做?”
南宫茉也深感不解,谢良媛这一次似乎折腾过头了。
谢良媛长叹一声,苦着脸道:“如果我不逼他走,等别人逼他时,他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这可是西凌,他以为带几个死卫能护住他?”
“别人逼他?”
南宫茉先是一愣,瞬间明白,谢良媛所指的是兰天赐。
仔细想想还真有道理,看那谢卿书就知道了,不过是夏凌惜的挂名丈夫,就被折腾成连谢家也呆不下去。
连城呢,这一次拍卖玉舞人,谢良媛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连城,预谋让他拍下她的玉舞人,等于把夏凌惜的身后事交到了他手中,可见两人交情匪浅。
这时,窗外一阵阵笑声,小兰君拼命鼓着掌巴结着,“周舟姐姐最漂亮了……”
谢良媛仰天一叹,嗷道:“你们可不可以小声点。”
“嗯,你慢慢叹气吧,我下去跟他们一起风流快活了,哇,我都闻到烤肉的味道,周舟的手艺确实不错,烤出来的鸭皮又香又脆。”
青荷看着一脸抓狂的六小姐,忙表态,“小姐,奴婢不会撇下小姐的,奴婢坚决跟小姐同甘共苦,青竹,你也是吧。”
青竹眉眼不抬,“奴婢不喜欢吃烧烤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