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画上了病人痛苦的求医,老头给人切脉的样子。
真是栩栩如生。
沈晚娘又被惊喜到了,霍君安不止会打猎,会念书,竟然还会画画。
“这样可以吗?”
霍君安问。
“可以可以!”
沈晚娘连连点头,“把它原封不动画到我的旗子上去,这样,大家就明白我是个郎中了。”
霍君安依言画完了,想了想,又画了几味草药在上面,这样更加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沈晚娘十分欢喜,拿着旗子在煤油灯的灯光下看了又看。
次日照旧,霍君安看摊位,沈晚娘出去义诊。
有了这张带图画的旗子,前来问诊的人果然是比前一天多多了。
沈晚娘心情很好,叮叮咚咚,实验室里的积分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样卖元宵卖到了正月十四,元宵就有些卖不动了,这时候,沈晚娘的积分也已经积攒到了足足一百分。
天气渐渐有些暖了,霍君安开始重新去深山里打猎放猎夹。
沈晚娘没事的时候便在实验室里为霍老头的手术做了充足的准备。
正月末。
沈晚娘叫霍君安一块去了王氏那院。
王氏还记恨着过年丢人的事情,对他们二人不咸不淡。
但沈晚娘今天是有事来商量,她不计较过去的事情,叫霍君安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说起要给霍老头治病的事宜。
因为是做手术,要用的工具很多,而且属于开放性手术,伤口大,后续恢复起来的时间也比较久。
沈晚娘本着负责的态度,把手术过程能说的都都说了个清楚。
王氏听完了,脸色都白了,“你说什么呢,这样的法子治腰病的我可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这个东西不存在啊。公爹这样保守治疗的效果不够好,我的办法能让他真正的恢复正常。”
“那也不行,这个风险也太大了。开刀?这也太吓人了,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孙青梅道。
王氏问向了宋有志,“有志,你说呢。”
“我指定也不同意啊。大哥,你想想,这开刀啊,要在腰上割那么大一口子,还要动里面的骨头。这想想就吓人。要是嫂子治得好爹便罢了,咱们不说治得好治不好,这万一出了意外,那岂不是要了老爷子的命。”
“不行,千万不能动刀。”
王氏听了更激动了,伸开双臂护着霍老头。
虽然说他们半路夫妻没什么感情,可总归有个老头她就不是寡妇。再者,如今的沈晚娘和过去不同了。
万一霍老头一出事,那他们母子万一被沈晚娘扫地出门?
王氏说什么也不肯同意。
大家都不赞同,沈晚娘的神色沉重起来。
其实这回也不是王氏多坏,而是这些人确实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做手术这三个字。
他们不明白这意味着多大的风险。
“君安,你的意思呢?”
沈晚娘只好问向霍君安。
“大哥,看病是小,不能把老爷子的性命不顾啊。”
宋有志这回看起来还挺认真恳切的。
霍君安认真思考过他们的话,慢慢沉默了下来。
良久。
“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