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套起来用?”
苏墨蹙着眉不情愿地被拖着走,对两个套起来这种十分浪费的行为非常地迷惑不解,简直闻所未闻,于是暂时抛开其他——诸如谁同意他丁竞元一天用两个了——虚心求教一次。丁竞元闻言立即从鼻管里笑出声来,“因为必要的时候这样可以减少摩擦的力度,降低我的快感,延时不用射啊,就可以让你一直爽了。”
说完,丁竞元再看,果然苏墨的耳根子都泛红了,睁圆了眼睛恼羞成怒地瞪他。丁竞元心痒难耐,即刻要倾身上去亲一口,被苏墨一巴掌糊了一脸。
这个时候的丁竞元因为苏墨的“纯”
能坏笑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日后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曾经的经验过于丰富而欲哭无泪,要跪在床跟前扒着苏墨的小腿肚子忏悔自己浪荡不羁的淫业罪行。
七十
苏正是早上十点的火车。丁竞各种厚脸皮最终得以亲自开车载着苏墨去车站接人:苏墨因为套子的事情生了一肚子气,不愿意坐他的车。丁竞元就开着新买的欧陆跟在他后面一路龟速地出了小区,还故意把车窗降下来,一边开一边和苏墨讲话,问他“冷不冷”
,“新买的羊毛大衣为什么不愿意穿”
,“亲爱的你穿肯定好看”
,“上车吧”
,“我错了还不行么”
,引得一路上的人都回头看他两。苏墨被他缠得没办法,还没到站台就妥协了。
苏墨嘴唇是已经消肿了不错,但是破皮的地方还是很明显的。而丁竞元脖子上的紫牙印即使把大衣领子竖起来也是挡不全的。他们两个这样站在一块,着实是挺容易就让人往歪了的地方想的。比如苏正就是。何况苏正知道的,哥哥这么多年男的女的都不找,不就是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个姓丁的么。现在终于在一起了,他都替哥哥高兴。
这也是苏墨第一次见弟妹。周惠中等个子,白白的,脸上还带着点小小的婴儿肥,扎一个独马尾,性格很开朗,见面就随苏正的辈分冲苏墨喊“哥。”
一路和苏正坐在车后座上也一直都是牵着手。从他们之间的那种不经意的眼神和小动作就能看出来,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
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场,苏墨要下去买菜,丁竞元二话不说开了车门跟着下去了,留苏正和周惠在车上等着。
“这个丁竞元好高啊。”
周惠歪着脑袋透过车玻璃看两个往菜市场去的人。
“他以前是击剑的。”
苏正也转过来,抱着周惠的腰,趴在她身上往外看,“他们两好多年了,我那时候才高二。”
“六年了?”
“嗯。我哥这么多年一直等他。”
“他是干什么的?我觉得这个车应该不便宜吧。”
“不知道他干什么的,我哥从来不跟我讲他,提都不提。”
“看他对你哥挺好的。”
“嗯。”
“哎?”
“什么?”
“你哥嘴巴……”
周惠说着笑起来。
“还有丁竞元脖子里头。”
苏正跟着笑。他们两个刚在一起那会,苏正也是整天亲不够,每每要把周惠的嘴皮子咬破咬肿,第天肿是消下去了,但是那唇边上皴破皮的地方只要是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传统的菜市场里是什么样的,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各种鱼腥味,烂菜叶子味。而丁竞元这个大洁癖竟然都一一忍住了,始终跟在苏墨不远的地方,随时准备帮忙拎东西。
“晚上他们住哪?”
苏墨那儿是一室一厅的房子,肯定是住不下四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