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妹笑嘻嘻地让我踩刹车。
我假装亳不知情“还没唱完呢。”
杜磊司冲我笑“你唱个锤子。”
菲儿的同学“姐夫,你知道你在干嘛?”
我双手一摊“唱歌啊。”
钱菲儿指着桌上的啤酒“啥也别说了,自觉点罚三杯。”
我指着陈明“替哥喝一杯,歌词忘了,记不起来了。”
菲儿的同学“不准代替,让姐夫自己喝。”
没办法,我干了三杯酒,我这个假姐夫啥也不是。
钱菲儿的同学让我分享一下读书时的趣事儿。
这个倒还真有,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农村学校条件差,同学之间为争课桌干架的都有。
一张课桌两人分享,中间用墨水划了一条线,楚河是楚河,汉界是汉界。
为分课桌,我和女生打过架,楚河那边是女生,汉界这边是我。我手臂长,经常越界。女生忍无可忍骂了我,我不会骂只会动手,我收拾了一下骂我的女生惹了大祸。除了写检讨,还被班主任罚扫地一个月。
第二次也是争课桌,还是那个女生。第二次我吃亏了,裤子被那个女生用剪刀剪了一个大洞,头也被那个女生乱剪一通像个小丑。那个女生是趁我午睡时下的手。
钱菲儿的同学一阵嘻嘻哈哈“要是那女同学剪你裤子时手抖,那你不就太监了吗?”
一剪梅?那是不可能的。
kTV包厢内,桌上堆满了拉罐啤酒以及水果点心,大家开始狂欢。
我们摇骰子喝酒,杜磊司输得最惨,喝得最多。几个女生很狡猾,赌不赢就找借口耍赖。
我们四男四女轮番给钱菲儿敬酒,祝她生日快乐,青春永驻。
敬完酒,杜磊司拿起麦克风唱《一无所有》。熟悉的旋律,勾起了我的思绪。
那个年代我们真的是一无所有,刚来广东时工作无着落,天天看电线杆上骗人的小广告找工作。
杜磊司看到电线杆上一则小广告,说一个富婆老公没有生育能力要借种,成功了酬金一百万。杜磊司去应聘种子选手,结果被骗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陈明和张军裹尸袋都为杜磊司准备好了。
被揍的杜磊司没钱看医生,每天捂着下半身疼得呲牙咧嘴。肯定是伤着要害部位了,我们心里很难过,但没钱。
来汕头之前,我们在深圳的横岗、丹竹头、布吉、平湖、龙岗到处打“游击”
,居无定所,有上顿没下顿。由于查暂住证,无奈之下到了汕头。
我想办法筹钱把杜磊司的病治好了,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又惹事了,想起来我都吓到腿软。
有一次,我、陈明、张军、杜磊司去打散工,结果工钱没拿到,吃饭都成问题。有天夜里,杜磊司独自一人去庄稼地里偷玉米棒子,恰巧遇到猎人打猎。
杜磊司以为被庄稼的主人现了,躺下不敢动。猎人把杜磊司当作野猪在玉米地里拱玉米,就放猎狗去咬猎物,杜磊司吓得大叫起来。
猎人赶紧跑过去喝住猎狗,杜磊司才没有被猎狗掏肛,小命总算被保住了。
事后猎人说对杜磊司说,误以为他是野猪来拱玉米差点就开枪了,幸好没扣动板机,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猎人的猎枪从手中滑落,一个踉跄倒地。这下又把杜磊司吓坏了,他对猎人说,大伯,我没被你一枪嘣死,你却自己……
猎人慢慢苏醒过来,叹口气后告诉杜磊司,去年一头野猪把他家莱地里漂漂亮亮的白菜全拱了,他守了五天五夜终于一枪把野猪给嘣了。这次他要是粗心大意手指一动,枪声一响,后果不堪设想。
杜磊司听完猎人这番话,浑身筛糠,小便失禁。后来猎人突然又端起枪瞄准杜磊司,很严肃地问他是不是来偷玉米的。
杜磊司吓得跪在地上求饶,他告诉猎人,他不是来偷玉米的。猎人不信,问杜磊司深更半夜不是来偷玉米还能干啥。
杜磊司吞吞吐吐地告诉猎人,他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上大号。猎人不相信,用猎枪押着杜磊司在玉米地里检查了一遍,玉米一个不少。猎人态度缓和下来,问杜磊司是不是真上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