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从寿安堂走了之后,老夫人便命婆子尾随在后。
她要知道陈国公对陈瑾宁的态度。
结果,婆子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你是说,他没见着那小贱人?”
老夫人惊愕地问道。
“没见着,梨花院的侍女说她出去了,国公爷马上就走,也没叫人进去看看。”
婆子道。
老夫人冷笑,“她出去?老身早就下了命令,她若出去跟老身禀报,门房不敢隐瞒,那她就必定是没出去的。”
袁氏皱起眉头,“母亲,大哥这么轻易就叫她骗了?”
“骗?”
老夫人冷冷地道:“他知道她在里头,只是不愿意和她起冲突,说要去找她,也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先安抚老身,好啊,老身去了南国也不过两年多,他就变得如此不忠不孝了。”
长孙氏和陈瑾瑞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失望,本来还指望着陈瑾宁会被斥责痛骂一顿的。
两人也不敢留在此地面对老夫人的怒气,随便寻了个由头便出去了。
袁氏屏退了屋中的人,把门关上,忧心忡忡地道:“母亲,大哥明显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您看,他会不会真的拿回甄氏的嫁妆?还有,世袭之位……您还能说得动他留给琦儿吗?”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之色,“嫁妆是不可能拿回去的,至于世袭之位,他不留也得留,他只是陈家的庶子,他在外头打拼的一切,都得留给我陈家嫡出的子孙,他只是我陈家的一条狗。”
袁氏听婆母这样说,才放了心。
这些年她跟在婆母身边,知道婆母的手段,若她真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便会不惜一切去夺回来,也从没失败的。
老夫人继续道:“那份嫁妆,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两个姐儿出嫁的时候一人一份,晖哥儿不是嫡出,有过继了给你大哥,也按照规矩给一份便是,剩下的大头都给琦儿,至于柱哥儿,我原先便给过她庄子和店铺,她自己保不住也怪不得旁人。”
袁氏听得大头都给自己生的儿子,更放了心,殷勤地上前为她揉太阳穴,继续道:“咱回来的时候,相公说想在京中谋一份差事,您说,大哥能不能帮忙呢?”
“没有帮不了的,只看他愿意不愿意帮。”
老夫人闭目养神,神色稍稍松弛了一些,眉宇之间的戾气却没有减退。
“那还是得母亲您在大哥跟前说说啊。”
袁氏道。
老夫人语放慢,带着几分慵懒倦怠,“得了,这事我会安排。”
袁氏脸上露出了笑容,“是,那一切就仰仗母亲您了。”
老夫人没说话,只在心头里盘算着如何先收拾了陈瑾宁。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道:“没有我的吩咐,先不惹那小贱人,先把底给再摸清一点。”
袁氏道:“是!”
梨花院这几日很是安静。
可伶可俐每日都倚门盼望,就等着那边的人过来
寻事,结果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真失望,她们可是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啊。
“小姐,该不是怕了吧?”
可俐进去问悠闲地喝着茶的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