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文跪下来道:“奴婢倒是有一计,用这件事情做个由头,让她知道五姑娘也不是随意任她欺负的。”
“哦,我就等着你的表现,你若表现的好,这次我随老爷外任,就把你老子娘都带上。”
和女儿以及儿子的感情是亲情,情感和血缘维系就成,但和普通人想拉拢,就是利益相交了,才最稳固。
姑太太归宁是大事,冯氏也是让邰妈妈在旁打扮,邰妈妈替冯氏敷粉后道:“太太这气色看着越发好了。”
“偏你嘴巧,再过几年我都是做祖母的人了。”
冯氏笑道。
邰妈妈又替冯氏围了一件抹额,这抹额上镶嵌着绿色的老玉,很是名贵,她想这才是太太的风范,简单又奢华。
“云潇那丫头呢?怎地没见着她,平日来的最早的就是她了。”
冯氏往后看了看。
舟车劳顿,到家了也要四处摆放,冯氏十分累倦,没工夫再管云潇,再有文龙兄弟几个要搬院子,还得她操心。
只听邰妈妈笑道:“姐儿昨儿去了舅家一趟,得了好些见面礼,正高兴着呢。”
冯氏也露出笑意:“她这孩子,就容易满足,还是个小姑娘呢。”
“就是啊。”
邰妈妈也跟着笑。
此时,却见冯氏身边的银蝶跑过来道:“太太,不好了,老爷方才罚了六姑娘身边的奶妈,说她们教导不善,欺负姐妹。”
冯氏站了起来,梳妆台上的匣子被她的衣裳带翻在地,她却没心思管这些,反而道:“这是怎么回事?”
银蝶抿嘴,不敢说话。
邰妈妈上前对她道:“你快些说,别瞒着。”
“是,是,奴婢这就说。”
银蝶吞了吞口水,方才道:“四姑娘一贯来请安的早,您是知晓的,知道您还在梳妆,这里人来人往的,就往园子里去了,说是给您摘花,正巧五姑娘从落苏院过来,说是准备摘些玉簪回去做香包,她二人就在一伴诗词联句。”
冯氏点头:“这也没什么,她们都是很喜欢这些的。”
二房这几个女孩儿中,长女云鸾知书达理,只不过她更偏向管家女红这些,云清庸庸碌碌,只有云湘和云骊,虽然生母不大对付,但她二人倒是能常常说到一起。
银蝶紧接着道:“接着四姑娘就说以花为题联诗,五姑娘就指着手上的玉簪花说以此为题,谁若背不来就输了。这四姑娘到底大些,最后就赢了,五姑娘就愿赌服输,说四姐姐赢了,我正好有根玉簪花的簪子,是那日长辈送的,因此让人拿来送给了四姑娘。”
“四姑娘夸这根簪子好看,正好偏被六姑娘听到了,六姑娘一听说是五姑娘送的,就说五姑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大力贬损……”
“五姑娘夜生气了,明说说这是四姑娘赢的,若六姑娘赢了,她也送,只看她何时能赢过自己再说,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接着六姑娘就大骂,一说四姑娘眼皮子浅,一根玉簪就能收买她,又说五姑娘一根簪子算什么稀罕物,哪里像她舅舅送的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