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公司频临绝境,没了穆司南的支持,破产指日可待。
这样的状况欧博远肯定是不允许的。
而欧瓷更不愿意看到。
因为公司最初是她外公的。
欧博远娶她母亲的时候是以入赘的身份。
后来母亲去世,外公病倒,公司大权才全部落到欧博远手里。
这些年欧博远经营不善,公司从辉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落魄的局面。
欧瓷痛心,却毫无办法。
她只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属于一个小小的,小小的股东。
是为了挽救外公的心血她才同意回国和穆司南结婚。
可现在经历这么多,这个婚她是真没法继续。
一辈子,多长啊。
两看相厌,该怎么去熬?
其实穆司南说得没错,欧瓷的心里的确是有人。
路璟堔。
美藉华人,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博士。
这位温文儒雅的男人是欧瓷在美国时候的主治医师,曾细心照顾过她半年时间。
光阴荏苒,那半年是她最绝望,却也是她最温暖的日子。
欧瓷时常会在午夜梦回念起路璟堔的那双手亲昵地揉着她的头发。
即便不说话,她也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柔。
还有那杯鲜榨的橙汁。
每天清晨醒来她都会喝到。
香浓的甜,带着丝丝的酸,还有微微的薄荷清香。
独一无二。
就像她喜欢的那个独一无二的路璟堔。
但世事无常,后来一切都变了。
欧瓷幽幽地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沙发上起身去了卧室。
房门虚掩,凌祎城眼睫微阖,好像真是睡着了。
看来这个男人的确是醉得不轻。
之前她和穆司南闹得那么狠,他作为罪魁祸首竟然真没有出来。
欧瓷扯了扯唇角。
明明该庆幸他乖乖听话的,为何她会有些隐隐的失落?
欧瓷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公寓里只有一间卧室,凌祎城睡了她的床,她只能睡沙发。
她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俯身去拿,腰间突然就多了一只手臂。
“啊!”
欧瓷吓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