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叶里大喜过望地从谢蕴手里接过那张红纸,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凭票提药四个黑色毛笔字,还有一个黑色的章印盖在右下角,薛刚见状赶忙把手里的股权证明文件双手递给谢蕴,连声道谢。
可拿到文件的谢蕴再也没有半点兴趣敷衍两人,让已经简单包扎好伤势的年轻人证明文件是原件无误后,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出大门,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叶里一眼,目光中有种难以描述的意味。
叶里和薛刚也不在乎,反正该拿的东西都拿到手,叶里在窗户上一直看着谢蕴三人开车离开,这才将手中的银色沙鹰交给薛刚,同时露出惭愧神色道。
“薛叔,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如果我不插嘴的话,您一定还能让他们接受对我们更好的条件,姜还是老的辣,我还是太年轻。”
薛刚接过银色沙鹰,拍着叶里肩膀道,“没事,其实这个条件已经接近谢蕴的底线,他们现在确实没有那么多人手保护嫂子和晓霖,我得到消息,R国第二财阀,三木集团的创始人三木浩一明天会来辽州做一个月的项目考察,苍龙分部的大部分人手都调去保护这家伙,能抽出人手保护一个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叶里,你的身手很厉害,但在其他方面的经验还是浅薄些,谢蕴刚才明显是在诈我们,只要沉得住气,就不怕他不答应我们更多条件。”
“不过今天幸亏有你,不然我就栽了,我知道苍龙的人今天要过来,所以才让手下那群人离开屋子,只留下老张和小耿,可没想到那姓谢的竟然敢动手,还动用狙击手,这笔账我迟早和他算清楚,对了,你是怎么现那几个狙击手的?”
心情大好的叶里笑道,“张哥刚把我送到门外我就感受到有人用狙击枪对着我了,您也不想想我是从哪出来的,我找他们三个根本不费事儿,呵,不过姓谢的不动手我也拿不到这张提药单,我这也算捡个大便宜。”
“哈哈,本来没想坑他,谁让这家伙不上道,老子热脸都贴他冷屁股,还对我玩阴的,哼。”
叶里笑着问道,“薛叔,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师父的女儿我们怎么保护她一个月,什么时候启程去琴岛?”
薛刚掏出一支烟来点上,面色凝重道,“叶里,这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需要你出手,我想给你安排个转学生的身份去晓霖学校保护她一个月,你觉得可行吗?”
叶里望着薛刚有些红的双眼,苦笑道,“薛叔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一个月的话我这边没有问题,可是我的学籍手续怎么办理?”
薛刚精神瞬间一振,白胖的面容泛起笑脸,“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入学你放心,我的学校就能办,最晚明天上午我就给你办妥,等下我找人给你照几张照片,再复印下证件就好,那这么说定吧,这一个月我配合你保护晓霖。”
“好吧,没想到我还有幸上一次国内高中,那等我从旧药堂回来就去学校报到。”
答应薛刚的要求后,叶里借口想休息,找到一间空着的卧室,走进房间,将门反锁,面色肃然地缓缓将右手探到眼前。
此刻他右手小臂皮肤下的青筋凸起明显,有些血管略有淤黑,所幸之前那股针扎般的痛感已经减弱很多,不再那么难受。
但是,刚才那种感觉却令他记忆犹新。
“这股气劲就是内功吗?令“破甲穿山”
丧失威力,还能出阴寒气息入侵人体,简直防不胜防,呵呵,好一个苍龙,随便出来个地区总管都有这种功夫,真是深不可测……”
用手掌重重拍了脸颊两下,叶里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八极破山的内功又是什么样的?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太多,单论比武格斗,连这个谢蕴我都不能说稳胜,叶里,你绝对不能骄傲啊……”
派人将被打晕的狙击手和受伤手下送去安顿疗伤后,谢蕴来到抚城据点,这个据点位于市中心一所并不起眼的写字楼内,挂着个外贸公司牌子,平时只有两三名工作人员负责清扫和接待工作。
让秘书订好晚上回云岛的高铁,谢蕴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就靠在办公椅内闭住双眼,半晌后,他将身体慢慢倾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眼神闪烁,嘴里嘟囔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不会错的,确实是八极破山拳,当年我虽然没和洪刚交过手,但是那股拳劲分明就是家族札记里记载的破甲穿山,只不过没蕴含内力,那个年轻人既然和薛刚这个极限余孽在一起,八九不离十就是洪刚传人。”
想到这里,谢蕴眉头渐渐皱起。
“事情变得麻烦了,洪刚虽死,但是以那位和洪家的交情,说不准就会暗中照顾这小子,这对我吞下薛刚手里“极限”
残余势力的计划非常不利,唔,要想办法先除掉这块绊脚石,而且不能明着来,得借刀杀人。”
思忖片刻,谢蕴嘴角轻轻翘起,拿起手机,从众多联系人中找到一个名字。
“呵呵呵呵,“刀”
不是有现成的吗?洪刚当年惹的祸,总要有人来抗,当年那位虽然说过祸不及妻儿,保下洪刚妻女,可现在不是有徒弟吗?李家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估计要坐不住了吧?他们家近几年可是出现一位了不得的天才啊。”
打定主意,谢蕴含笑按下通话键,等电话那头响起一声苍老冰冷的女音,连忙言语恭敬地把今天和叶里交手的事情详详细细全部说出来……
薛刚在抚城经营日久,处理一个学生的学籍问题自然不用费什么功夫,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就已经将叶里的学籍手续办好,两人回到别墅商量一阵,便带齐人手,驱使一辆房车,两辆轿车开上前往琴岛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