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司马墨和白芷两个人。
他脸上带着酒意,动作却很稳,轻轻挑开了白芷的盖头,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娶了这个姑娘两次。
可这一次,白芷纵然眉眼如画盛装打扮,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气,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带任何温度。
司马墨也不在意,他将如意放到一边,端起了酒杯。
“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端着酒杯的动作带着几分小心。
白芷只觉得有些嘲讽。
这个男人用安禹的性命逼迫她,毁了她的姻缘。
他口口声声说着深爱逝去的夫人,却在这里娶了别的女人。
还非要做出这幅深情款款的姿态。
她抬起手,接过酒杯,主动环住了司马墨的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的配合让司马墨心里多了几分高兴,屋子里红烛帐暖,他替白芷解下来头上繁复的发饰。
这一番动作实在是轻车熟路,白芷看着,忽然笑了,“仙君之前也是给先夫人这么整理头发的吗?”
“还真是,熟能生巧。”
她话里明晃晃都是嘲讽。
司马墨动作停顿了一瞬,下一刻他俯身,将白芷压到床榻里,吻上她的唇。
喜床微微下沉,床褥揉乱了几分,白芷散着头发闭上眼,不挣扎也不回应,麻木的像个死人。
她越是这般,司马墨便越是发了狠,从厮磨变成啃咬,让她唇瓣红肿不堪,唇角隐隐有鲜血渗出。
她低低倒抽一口冷气,司马墨当即收了动作,撑着手臂起身。
他指腹轻轻触碰她的唇,“疼吗?”
白芷偏头躲过他的动作,她眼底泛红,喜服也被扯破了,脸上带着几分屈辱。
“安禹在哪里?你放他走了吗?”
司马墨动作一僵,他看着唇上胭脂都花了的姑娘,眸光暗沉。
“你就这么放不下他,这种时候还要提他?”
白芷闻言轻笑一声,“不然呢?我今日会在这里,本就是和仙君的一场交易罢了。”
他眼眸漆黑,眼底似有风暴酝酿。
“安禹在哪里?”
白芷却是不躲不闪,又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一遍。
司马墨忽然笑了。
他眼底的风暴散去,低头亲吻在她的眼睛上,两人呼吸纠缠。
“放心,他好得很。”
他的吻细细密密,手指游移解开了她的衣衫,“只要你好好在我身边,他就能安稳活在世上。”
“所以,乖一点。”
白芷闭上了眼。
一夜过去,白芷仍在睡着,司马墨便先醒了。
他看着她的眉眼,心里有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一只纸鹤却在这个时候飞了进来。
“各大宗门长老掌门求见。”
司马墨眸光沉了下来。
昨日他成亲这些人不来,今日却是
扎着堆来找他,明摆着另有所求。
他掌心一合,纸鹤便化为齑粉。
“好好休息。”
他亲了亲白芷的额头,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