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的圈子太小了,竟然被她知道他与她的秘密。
原来,石大庆与赵雅琴真的有过一次“密接”
。那是在很多年的一个夏天,赵雅琴的母亲要回老家了。她给母亲买的几袋子面粉需要送到很远火车站托运,赵雅琴丈夫不在家,就找石大庆帮忙。石大庆也不好推脱就帮忙送到的火车站。办完托运后,赵雅琴在火车站市场花市上买了一盆儿平安树,那是一盆很大的家伙。石大庆说,这么重的花盆儿,你怎么往楼上拿呀?赵雅琴做出一个撒娇的动作指着石大庆说
“这不有免费的搬运工吗?”
石大庆只能苦笑,答应帮她搬到楼上。单位的车子把他们俩送到楼下以后,赵雅琴礼节性的让司机上楼坐一坐,年轻的司机没有上楼,开车就走了。石大庆帮她把花盆儿搬到了五楼,大热天儿的弄得他通身是汗,短袖衫都湿透了。进了房间后,石大庆按照赵雅琴的指点,把花盆儿放这儿,赵雅琴觉得不妥,又让石大庆放到另一个地方试试看,还不称心。石大庆着急了,说道
“你是诚心捉弄我吗?看好了位置,最后一次。”
石大庆又把花盆儿换了一个位置说
“就这么着了,看不中你自己慢慢挪,我得回去了。”
赵雅琴急忙说道
“看你累的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急什么?歇一会儿,擦擦汗。”
石大庆说
“不坐了,下午还得上班儿呢。”
赵雅琴急了,说道
“着什么急呀,大热天儿的,坐一会儿我能把你吃了?”
石大庆不是傻子,从她买花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出了她的几分意图。搬到楼上后,左放也不是右放也不是,石大庆更加明白了她的用意。
石大庆在床边坐下,赵雅琴倒了一大杯凉开水送到他面前,又端来一大盆水,把毛巾浸湿、拧干,走到石大庆的面前说
“你辛苦了,我给你擦擦汗吧;看你身上都湿透了,上衣脱下来。”
石大庆仰起脸来看着眼前的女人要为他擦身子,不知所措忙摆手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女人说,
“怎么?我又不是老虎,这屋里就咱俩,谁看呐?”
石大庆只好脱掉汗衫。那女人打开凉爽爽的毛巾,贴在他的身体上慢慢吞吞的从后背到前胸,细心地擦着,石大庆感觉就像小时候妈妈给他洗澡的幻觉。女人的良苦用心,哪个有情的男人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此处省略46o个字。
那时石大庆还不知道赵雅琴与大列巴已有了关系。他认为,一个正当年的女人不愁吃穿,工作清闲,正是荷尔蒙旺盛,风情万种的年龄,一年到头得不到男性的滋润,实在是太不人道了,甚至是一种残忍,是一种惩罚,假如荒漠中饥渴的行者,当他向你祈求一口水喝的时候,你能忍心不给吗?石大庆以为追究就是救苦救难活菩萨。
石大庆与赵雅琴就那么一次,唯一的一次。有了这层关系,再见到赵雅琴时石大庆竟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在张贤芝之外的女人。他们没有生第二次,不是石大庆不喜欢这个女人,而是听到了赵雅琴与大列巴的传言。因为他讨厌大列巴,也因为当时正在提拔中层干部,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他拒绝了赵雅琴的多次暗示甚至明示。一次,石大庆说出了这样的话,赵雅琴才知趣地不再纠缠他了。石大庆对赵雅琴说
“你的口味重,哈尔滨的大列巴都敢吃,我这小豆包你也吃不饱呀。”
从此赵雅琴再也没有找过石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