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带孩子回到了娘家了,第二天回来时,见家里南北两个卧室、床上被子乱成一团,用过的卫生纸扔得满地。一看,她就明白了,朱来西趁她不在家把女人领到家里过夜了。她想,你在外面干什么我眼不见心不烦,如今趁我不在家竟然把女人领到家里来了,这次她真的很生气。她本不想收拾房间,打算等朱来西回来跟他对个证。但是孩子在家,那些肮脏的东西必须及时处理。憋着一肚子气打扫了房间,扯掉了被单、褥单儿、被罩儿,全部进行了一次消毒性清洗。晚上朱来西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就没有招惹他。第二天早晨胡晓丽做好了早餐,孩子吃完了上学去了。朱来西起床,洗漱完毕,端起温热的稀饭吃了起来。边吃边说
“昨天晚上终于请到了安全部、公安局还有矿采购站头头,这些老家伙真能喝,几个人喝了我五千多元。那也得让人家喝好呀,临走时我还得给他们一人塞一捆。这钱花的让我好心疼呀。”
胡晓丽也是知道他工作的难处,但是对于昨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就阴阳怪气儿的语气说
“不该花的钱,花了都不心疼,该花的钱怎么还心疼了?”
朱来西听得有点不顺耳,就说
“吃吃喝喝的也交了朋友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当兵打仗靠的是子弹开道,这做生意和打仗是一个道理,也得用‘子弹’开道,这子弹就是钱,‘子弹’充足没有撩不到的‘敌人’。心疼‘子弹’就打不倒‘敌人’,就换不来更多的钱。”
胡晓丽对他的子弹开路、小钱换大钱的做法并没有异议,但是,她不愿意丈夫把钱花在类似齐佳仁这样的‘小人’身上。胡晓丽说
“你若是把钱花在生意上,我也不说啥。看你交的那些朋友有几个是正经人?”
朱来西不爱听了,说
“我交那些朋友你不是都认识吗?哪个不是好人?”
胡晓丽突然话题一转,说
“前天晚上我没在家,你是不是带女人回来过夜了?是不是和祁佳仁一个人带一个?”
朱来西矢口否认,说
“没有啊?你没在家那天晚上,我回来洗洗就睡了。”
胡晓丽说
“朱来西,你在外边找女人我也管不了,你不能往家里带呀,你不怕把脏病带到家里吗?就连孩子的床都给祸害了,两个屋满地都是卫生纸,你当我眼睛瞎呀!”
朱来西自知理亏,也没有和胡晓丽火,说
“真的不是我领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回来很晚,洗吧洗吧就上床睡了,刚睡下,祁佳仁打电话,说和老婆吵架了,不想回家了,没地方睡觉,正好你也不在家,我就让他到咱家来。谁知道呢他领了两个女人来了,我俩一人一个,下不为例。”
胡晓丽冷笑着说
“你挺慷慨呀,不仅提供场地,最后是你付的钱吧?”
朱来西尴尬的笑了笑说
“我不付钱他哪有钱?”
胡晓丽强压愤怒,说
“配合的挺默契呀,交换场地了吧?”
朱来西笑了,说
“都花钱了,能不换换吗?”
你胡晓丽说
“真无耻,还好意思说呢?告诉你朱来西。你拿祁佳仁当个好人呀?他和你好是因为跟着你吃喝嫖赌不花钱。他不但惦记着你的钱,还惦着你老婆呢。你是不是要把你老婆也打算给他用一用呀?”
朱来西急忙问道
“他怎么你了?”
胡晓丽迟疑一下,朱来西追问道
“你说话呀!到底把你怎么样了?”
胡晓丽就把那天晚上她打电话骚扰她的事情添枝加叶的告诉了朱来西。朱来西听后立刻火冒三丈,心里说
“祁佳仁呀祁佳仁,你吃哥的,喝哥的,玩哥的还惦记着你嫂子,真是把我当成了二百五了。”
他扔下饭碗就去找祁佳仁。胡晓丽见状,暗自高兴,也没有拦他。
在矿区宣传部当干事的祁佳仁,刚刚上班,正在沏茶,见朱来西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以为谁惹着他了,就迎了上去,说
“朱哥,怎么了?大早晨的谁惹我哥生气了”
。朱来西进屋随手关上了门,指着祁佳仁的鼻子骂道
“祁佳仁,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整天的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够,还惦记着我家胡晓丽。”
不等祁佳仁申辩,朱来西伸手就是一记老拳,打得祁佳仁后退了几步,把刚刚泡上滚烫的茶水掀翻在地,溅到了祁佳仁的腿部,烫得他“嗷”
的一声蹦了起来。再看那祁佳仁的一只眼立马变成了熊猫眼。祁佳仁也没有还手,背靠在墙上说
“朱哥,怎么了就打我?”
朱来西说
“你心里清楚。”
说完转身开门走了。
胡晓丽此后再也没有见过齐佳仁,听说他后来认识了一个漂亮的歌厅陪唱女,把工作也辞了,带着她到南方什么地方去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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