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方才从别墅大门进来后,那一大片花园,里面种着好多种花,也是精心打理过的,又整齐又好看。
赵远均只在一旁默默看着向晚,并没有说话,等到她换好鞋子,才又拉起她的手往前走,指了指二楼,声音温柔:“小晚,楼上这个房间,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要不要上去看看?”
自从向晚失忆后,围绕在她身边的只有赵远均一个人,起初,向晚并不是完全信任他,可这十多天的时间下来,赵远均对她关怀备至,每日里不管再忙,都会抽出许多时间来陪着她。
她渐渐地对赵远均产生了一种依赖之情,因为他是自己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并且他们之间从前的关系,好像确实不浅。
“好。”
她随着赵远均上楼,先是去看了自己住的房间,又去了一旁的书房,她平时喜欢看的书都被一一整齐摆放。
赵远均拿起一本书,中间一页被折了起来,他翻开来拿给向晚看:“这是你住院之前还没看完的书,晚上要不要再看看?”
向晚接了过来,看了看被折角处的地方,开始努力回想,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看着她懵懂的眼神,赵远均心里清楚,向晚也在努力尝试想起从前的事情,他劝了劝道:“实在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把身体养好,以后总会想起来的。”
说完朝着她进了几步,抱着她又安慰道:“小晚,你只要记住,我是你最亲的人,就好了。”
向晚没有说话,只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才缓缓下楼用饭。
晚上吃的菜还是偏清淡,向晚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汤,连赵远均夹在她碗里的菜都没有吃完。
也许是因为从医院回到这里,向晚觉得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她觉得有些累,很早便睡了。
半夜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闪过几幅画面,向晚好像看到了自己站在舞台上,响起的是昆曲片段。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到了一片公墓,自己曾经站在那里哭诉。
零碎的片段忽闪而过,可就是没办法拼凑起来,向晚突然觉得头有些疼,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身旁的赵远均一直没有熟睡,向晚醒过来的时候,他也察觉到了动静,醒了过来,将床边的暖灯打开。
“小晚,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再回福利院
听见身旁男人关切的声音,向晚有些怆然,赵远均应该是在她睡着之后才躺到了自己身边。
又看他眼神一直盯着自己,透着担心和着急,她也看着赵远均说道:“我刚刚梦到了一些片段,好像有墓地,还有舞台,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远均听她这样说,瞬间明白,向晚应该是回忆起了过往的某些片段,才突然难受惊醒。
他抬手碰了碰向晚额头,温度正常,这才放心下来。
又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背,轻声哄道:“没事没事,现在头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向晚摇摇头:“我还好。”
两人靠得太近,赵远均情不自禁用唇碰了碰向晚的脸,亲昵哄她:“那再睡会儿,别怕,一切有我。”
“你刚刚说的梦里的那些地方,要是想去的话,我都可以带你去看看。”
向晚轻轻点了点头,又准备躺下。
她方才有些被吓到,头上微微出了汗,灯光下映得发亮,脸上带着红晕,赵远均看得入迷,一瞬间像是出于本能的动作,朝向晚凑近了些,吻上了她的唇。
这种感觉对向晚来说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她和眼前的男人,好像真的感情颇深,对于他身上带着的诱人的味道,向晚竟有一种熟悉之感。
她被赵远均吻得动情,轻吟出声,察觉到她反应的男人更加痴迷,一直吻着她不肯放开。
从上再往下,他不知疲倦地动作着,今晚的向晚难得的配合,赵远均舍不得这样的时刻,又将她轻轻抱在怀里,细细密密的亲吻着。
向晚从未知到适应,两人的感受被无限放大,一时情迷意乱。
一直折腾到快要凌晨,赵远均见向晚几欲承受不住,才不舍将她放开。
向晚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那些梦境的片段,周围很安静,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
赵远均依然早起,去了趟信诚集团处理公务,又迫不及待地赶回来陪着她。
不过下午时分,他就回了别墅,保姆有些惊讶,轻声向他汇报:“向小姐还没醒呢。”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浅浅地挂起一抹笑,便去了二楼书房继续忙着。
仁爱医院的院长打来电话:“赵总,已经联系到了美国那边的专家,对方回复近期便可以去检查,不知您这边的时间怎么安排?”
如果是昨天晚上之前的赵远均,他可能会第一时间就让秘书推掉所有的工作,带着向晚马上飞过去。
可是,向晚恢复了记忆,对他来说真的就是好事吗?
赵远均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马上带向晚去美国检查呢?
失忆之后的向晚,从人到心都会是他一个人所有,赵远均可以成为她的全部,用现在和将来去填满她过去缺失的记忆。
从前的那些事情,对赵远均也同样重要,福利院的初遇,再到过去几年的陪伴和相守,也许对向晚来说,回忆里参杂着复杂和不堪,可赵远均却从来都是,将两人共同的一切视作珍宝。
他缓缓吐出烟圈,对着电话吩咐道:“下个月吧,麻烦您先将一切安排好。”
晚上的时候,向晚主动提起,要同保姆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饭,保姆也有些疑惑,向小姐从医院回来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