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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只是……在我杀过你一次后，你当时可以不计前嫌的救我一命，现在对我的称呼也和以前别无二致，我只是觉得……”

  “有些惊讶？”

林希替云灵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惊讶？”

云灵琢磨着林希说的这个词，接着便附和道：“你说得对，有些惊讶”

盯着林希的笑脸，云灵很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不管是嘴角微笑的弧度，还是深邃的眼神里所包含的意义，但可惜的是，那只是一张非常普通的没有任何含义的笑脸：“我以为，你的脸上至少该有对我的怨恨”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问题，云灵想问想很久了。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林希要在凌云手下救下她？

  即使林希曾经对她表示过爱慕，但她也不认为林希帮她是出于爱意，特别还是在被自己挖心以后，为什么还能来救自己？

  “为什么啊……”

林希咀嚼着这个词，她看着云灵，在云灵期待的眼神中说道：“出于职业道德吧……”

说完，也不管云灵的反应，托着下巴仰天回忆着。

  “作为时空管理局的执行者，帮助世界进化也是我的工作。

  我替你挡了凌云那一击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被击中后活不下来，而你死了世界就会直接湮灭，我自然会救你。

  至于你说的怨恨，刚开始我确实心如死灰，我那时候还太年轻，至于后来……”

想到这，林希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后来啊，遇上了一个爱我，我也爱她的人”

说着她看向云灵的双眼，认真道：“至于心底的那些怨恨，早就不在意无所谓了”

  “…………”

  “就这样？”

得到回答的云灵忍不住盯着林希的眼睛又确认了一遍，她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虚假，但得到的依旧是林希坚定的眼神与肯定的回答：“是的，就这样”

  “曾经的事生了就生了，我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早就与我无关了”

似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林希又补了一句“毕竟你与我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特殊关系”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云灵渐渐相信了。这四百年来，她时常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百思不得其解。

  她自己早就猜测了很多个答案，或许真相早就浮现在心底了，但她依然想亲口去问林希，问她……为什么。云灵想，可能答案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只是自己心底对林希的那一份愧疚驱使着她，一定要亲口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林希的肯定下，内心这几百年来的淤积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林希偷偷打量着云灵，现她的气质仿佛变了，变得舒展了。

  林希猜云灵的变化大概和她问自己的问题有关，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事，只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