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墨听着盛熙皇帝的一番话,忽然皱起了眉,看了略带得意神色的睦王,他满心的疑惑。但是现在他心中先无法忧愁盛熙帝到底是何意思了,他现在心中想的是柴清凝。
回到王府不久,柴清凝便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门。她额角挂着些许冷汗,面色有些发白。眼眸却因为刺痛愈加清澈了起来。她轻轻的一笑,这大宸国皇室的家规还真是变态呢,若不是放了水,她真是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站着。轻轻转身送走带她回来的婆子,便双手扶住了桌子,微微的喘着气。
程梓墨瞧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心疼,他烦躁的看了一眼下人,怒吼着道:“还不找个大夫来。”
听着程梓墨的怒吼,柴清凝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喂,我没有事,你抱我回房间就好了。我腿有些发软”
看着柴清凝眼底的恳求,程梓墨无法,只好抱起了她,一步步的跑到了卧房内,将她放好,才摸着她略带苍白的脸颊问道:“很痛吧,要不要给你抹药膏?”
柴清凝微微的摇了摇头,轻笑着看着程梓墨道:“没有事,我好歹也是王妃,她们下手有水分的,不怎么疼了。”
“怎么会?你别动,要我看看。”
程梓墨看着她额角的汗珠,不由得频频皱眉。他知道柴清凝的性子,若是不想要自己担心,一定会推辞的。可是耽误了病情开始怎么办?
听了程梓墨这么说,她也就不反抗了,任由程梓墨解开了她的衣服。看着白皙的肌肤上,有着条条红印,泛着淡淡的青紫,这要程梓墨有些心痛。握了握她的手道:“伤成这样子,怎么还是说没事啊?”
“你太在意了我自己没有觉得有多么的疼。放心吧你要不放心,拿药膏来给抹上一点就是了。”
柴清凝满是不在乎的说道。其实她是真的觉得这些疼,还能够忍受。可是瞧着程梓墨万分的关心,她倒是觉得暖心。
程梓墨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伤痕上摸着冰凉的药膏,嘴里还在说道:“你也真是的,干嘛要说那种话?我的小王妃,你何时候这样过了呢?你不一向是懒得管这些事情么?”
柴清凝阵阵皱眉,轻笑起来了道:“我那话过分么?一点都不!我觉得你父皇很是奇怪”
“怎么呢?”
程梓墨收手,给她轻轻的盖好被子,皱起眉问道。
“程梓墨你不要给我装糊涂。你不会看不出来你父皇的奇怪,你父皇一向英明神武,会相信一日之内就有这么多大臣上报了折子么?我柴清凝虽然一介女子,但是这点我看得出来,你父皇一定有问题。而且我被带到刑室之后,那些个婆子们看我的眼神凶神恶煞的,我都以为得昏着回到王府了。可是元宝不知道和那些个婆子说了什么,她们就在我身上垫上了一块羊皮。”
柴清凝撑着身子向上挪挪,把自己身子靠在了身后的被子上继续道;“而且我被扶出来的时候,元宝还要我装晕来着你父皇若是真的想要惩罚我,直接下令重打一顿倒是不奇怪了。”
程梓墨坐到了床边轻轻的搂着柴清凝忽然笑了起来道:“看来你被打了,倒是打得聪明了一些。”
程梓墨勾了勾唇角,看来父皇说得话是那个意思只是若是父皇在演戏,为什么又要惩罚清凝呢?
看着程梓墨凝神的样子,柴清凝松了口气,你想吧,反正再有什么问题她也不要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明天肉一把阿门。。。。
☆、倌楼寻欢
柴清凝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景色。自从那日她睡下后,就很少见到程梓墨的面。他去干什么,柴清凝不太清楚,也懒得过问。只是程梓墨嘱咐自己,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面,不要外出走动。
说来也奇怪,那日她睡下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听到床边有声音,她半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知晓了是她长姐柴闵柔差了人过来探望自己。柴清凝心中正是疑惑,不知道柴闵柔这是玩得哪一出。
柴清凝看不出来,程梓墨可是看得出来。想了想,他便掀开床,将手中的小血袋丢到了柴清凝的身上,然后一拍。柴清凝本来很是诧异,不知道程梓墨这是要干什么,却发觉身上一痛,然后湿乎乎的感觉涌了上来,她觉得这滋味很是难受淡淡的凝眉。
随后想想那个丫鬟是来刺探军情的吧,想到这里,柴清凝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好闭着眼睛装成昏到的样子。耳边传来程梓墨不悦的声音道:“她吃了药睡下了,还望这位姑娘回去告诉你家太子妃,贱内不需要他人的关心。”
那来人也是抬手示意了手中的药瓶,不畏惧程梓墨的怒意反而笑道:“敬王殿下这话说的。敬王妃乃是我家太子妃的妹妹,如今伤了,我家娘娘很是心疼,特地差遣红儿前来送药。若是看不到王妃,红儿岂不是办不成事了?”
听着这个叫红儿婢子说了这话,程梓墨之后撩开了床幔再掀开被子道:“你小心一些,她身上瘀伤才放出血迹,不能沾染了纤尘。”
看着柴清凝身上的血意,一副焦急样子瞥了一眼婢女,冷声道:“她伤口又出了血,本王得要婢子给她重新上药。看到了就回去吧,你家太子爷新逝,你家娘娘还需要人照顾。我敬王虽然被监视,但是婢子还是有的。”
那个婢女听了程梓墨这话,看着柴清凝裤子上的确隐隐的透出血意,才满意的放下药转身便出去了。听着门动过之后,柴清凝才缓缓的撑起了身子,低声问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