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在落凤族勇士保护下逐渐远去的翔和玉凤,雨文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走到被烧毁的茅屋前,河溪敏的尸体还躺在灰烬里。看着她的尸体,雨文又是一阵难过:‘昨天自己说了大话,昨天晚上还在担心以后兑现不了该怎么办,这下可好了,当时唯一的人证已经死了,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可是雨文的脸上怎么挤不出一点笑容。
“阿信、阿虎,做副担架,把阿敏抬回族里。”
回去的路上,雨文越走越沮丧。
眼前到处都是和昨天一样的风景,它们就像倒带一样在雨文的面前闪过,中间还夹杂着河溪敏的欢声笑语,早晨的怒气早已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是沮丧,十分沮丧。
中午的时候三人在一棵海棠树下休息,昨天中午也是在这休息的。
雨文还记得河溪敏说:‘自己没吃过海棠果。’
雨文当时很奇怪,问她:‘这么好吃的果子为什么没吃过。’
她说:‘河溪族没有这种果树,这种果子偏偏还长得挺鲜艳,大家怕有毒,所以都不敢吃。’
雨文告诉她:‘这种果子没毒,而且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结果引得她大呼可惜,说:‘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
雨文当时一拍胸脯说:‘把这棵树搬到河溪族种植不就行了。’
结果引来河溪敏的一阵欢呼。
现在想来:‘要把这么大一棵树搬走,哪有那么容易,自己只不过是又在说大话而已。’
临走的时候,雨文看见地上还有一个干瘪的果子,就把它捡起来放到了衣服兜里。
傍晚的时候,雨文一行人抬着河溪敏的尸体,回到了河溪族,在寨门前正好碰上了河溪英。
河溪英也只有150cm高,但眼睛挺大,都快能和雨文比了。现在是族里的二号人物,族内事情都是她在负责,雨文这两年不管什么事,基本就是个吉祥物。
现在天快黑了,河溪英负责关门。看到火神娘娘才一天就回来了,有点意外,心想:‘娘娘不是要在那边处理不少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河溪英带着疑惑赶紧迎了上去:“娘娘,怎么一天就回来了?”
雨文一看是河溪英,有点不知怎么开口:‘平时她和阿敏最要好,一起在自己这里学习,一起管理族物,听说她俩的血缘也很近,不是亲姐妹,就是堂姐妹。’
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一闪身把后面的担架露了出来。
担架上躺着河溪敏焦黑的尸体,上面盖着雨文的羊皮大氅。但是这个样子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人还是动物的尸体,所以河溪英指着担架上焦黑的尸体问到:“娘娘,那是什么东西?”
看着一脸毫无察觉的河溪英,雨文犹豫的一下,但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转过身说到:“那是阿敏。”
“阿敏?!”
河溪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到担架旁,仔细的看。虽然尸体已经焦黑,但是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来是人的尸体,并不是动物。
河溪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使劲儿地摇晃着焦黑的尸体,大声的喊着:“阿敏,阿敏,你怎么了,说话呀……”
看着在那里白费力气的河溪英,雨文又感到一阵心痛,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沉重地说:“阿敏已经死了。”
听到雨文的话后,河溪英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地呆在了原地。
一阵秋风卷起一堆落叶吹打在两人的身上,河溪英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爬到雨文的身边,摇晃着雨文的胳膊:“娘娘,这是怎么回事,阿敏怎么会死的?”
不忍再看河溪英的样子,雨文抬起头,望着满天的红霞说到:“小翔投靠了落凤族,昨天晚上他放火想要烧死我们,结果阿敏没跑出来。”
现场又陷入了沉寂,突然河溪英嚯地站了起来,冲雨文大声喊道:“娘娘,我们要报仇,我们一定要为阿敏报仇!”
“报仇?对!我要报仇!”
河溪敏的话好像惊醒了雨文。
‘我这人就是心眼太好了,我得真的烧死几个人,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害怕!’
无精打采了一整天的雨文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双手按在河溪英的肩膀上,看着她说到:“你说的对,我们要替阿敏报仇,一定要把小翔抓回来的。阿英,你现在就去召集族人到我那里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