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如春风:“我不想退婚。”
“那你想干嘛?”
我恨恨地朝他丢一个眼刀,谁让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他大爷!“你先坐下。”
他拉着我让我坐在他身旁,笑眯眯道:“其实我的要求挺简单,你且收好这块玉佩。”
我狐疑地看着他,有点不敢置信:“这么简单?”
“这玉佩是袁家的传家之宝,只传给嫡长子的正妻。”
袁君华轻轻一握我的手,附在我耳畔吹气:“瑶落,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我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瑶落,我会用一生好好待你的,我的心里眼里除了你,绝不会有第二人。与其爱人爱得痛苦,不如被爱来得幸福。你是个明白人,自己想想清楚。”
他轻飘飘地搁下这句话,施施然地走了。我捏着袁君华硬塞的玉佩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惆怅地躺倒在床上。唉,我心疼,我肺疼,我连胃都疼。袁君华说的一点都没错,苏越清不喜欢我,我何尝不是在强求。都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放手让他幸福,我却苦苦纠缠,显然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我爱他爱得不够深,要么就是我思想觉悟不够高。苏越清不能跟心爱的女子双宿双栖,想来也是怨恨我的吧……圆润贴心地递来一杯茶,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幽幽问他:“圆润,你说哪种死法比较不痛苦?”
圆润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出两滴眼泪,嚎道:“哎呀!王爷啊,您不要吓奴才啊……您要去了,奴才也不想活了啊王爷!!”
我推他一把:“少来,你是怕以后没人包庇你偷冰糖葫芦了吧?”
圆润真诚地看着我:“不是,奴才是怕殉葬……”
我:“……”
晚饭时分,苏越清终于回来了。彼时我正心不在焉地扒着饭,他面有疲色,一进门就紧张地对我道:“瑶瑶,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哐啷——”
饭碗掉了。我缓缓地抬起头:“你、你、你说什、什么?!”
第一反应,他吃错药了吧。太狠了,一点前戏都没有……他脸不红心不跳,清浅的目光里充满关切:“快脱衣服。”
第二反应,这世界太疯狂了。这、这可叫我如何是好?从来都是本王盘算着如何推倒他如何xx他,今天这话却□裸地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且还能说得如此淡定如此纯洁,本王我一时接受不了!要求是他提的,本王这是处于被动地位,是被压被推倒一方。不行,这委实不是我的风格,我要反推倒!沉默半晌,我说:“苏大哥,你先脱。”
“噗——”
正在收拾饭碗的圆润忽然笑了,我幽怨地瞪他,他一噎,默默地退了出去。苏越清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双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云,他略有羞赧地别过头,说:“瑶瑶,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替你检查一下。”
检查……还是他主动我被动,没有本质区别。不过,也成。我说:“上次不是检查过了吗?”
他的耳根子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我是说,我要检查你有没有旧病复发。”
“哦。”
我不禁微微失望,不过更多的却是疑惑:“为什么要忽然要检查这个?”
说话时,我乖乖地宽衣解带,反正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被他看遍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顿时凤颜大悦,心下甚是甜蜜。也许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他面色稍缓,一边净手一边解释说:“今天我给一位姑娘看病,发现她所患之症,与你并无二致。这病着实罕见,我担心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