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杨伟陪张德水去吃早点。
村里就一家做早点的,就是位于村口的刘大叔的家。穿过小弄,再走三四百米路就是刘大叔的早餐店了。
远远地,杨伟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早餐店,也不知生了什么事情。
“快过去看看!”
张德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神依然很好,他一下子就看到李婶他们都围在那边,神情激愤,“肯定是刘芒那小子来闹事了!”
果然不出张德水所料,在被围观的人群中央,一个剃着光头的青年正站在那里,神情嚣张地叫嚣着:“这是我们家的事!管你们这群穷光蛋什么事情?识相的,赶紧都把拆迁合同签了,不然惹怒了小爷,就有你们好受的!”
杨伟扶着张大伯赶到,定睛看了看这个嚣张的光头,只见他身穿一件无袖运动上衣,两只手臂上各自纹着一条青龙纹身,下身一条天蓝色牛仔裤,上面挖了六七个洞洞,这是每个混子都会干的事情。额头留有一刀细长刀疤,随着他那嚣张地嚎叫,仿佛一条蚯蚓般在额头蠕动。
杨伟带着张大伯挤进了人群,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原本摆放的几张供食客吃早点的桌椅已经被踢翻,散乱地倒在一边,十几个白瓷碗已经被摔得粉碎,胡乱地散布在地上,另外还有十几双一次性筷子也无力地躺在地上,默默无语。
盛放豆浆的大锅也已被推倒在地,白花花的豆浆不断地从锅里流出来,散着阵阵豆香,顺着裂开的水泥路面流淌开去。七八根金黄的油条躺在豆浆上,无奈而被迫地吸收着豆浆的水分。
一对身上绑着围裙的夫妇此时两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脸上还隐隐有些伤痕,他们默默地流着泪,嘴巴里正喃喃自语着:“造孽啊!造孽啊!”
“刘芒!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爸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供你吃,供你穿!想不到你现在竟然连你亲生爸妈也不放过,你简直就不是人啊!”
张大伯一看到这个情况,就立刻火冒三丈,甩开了杨伟的手,怒气冲冲地挤过人群,指着刘芒的鼻子骂道。
看着张德水突然冲到自己身前破口大骂,刘芒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畏惧,他的心中对这个从小对他就非常严厉的邻居大爷还是有那么一丝畏惧,但是那也仅仅是一刹那的畏惧。
“臭老头!你给我滚远点!你以为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能让你任意教训的嘛?趁现在你还有命,赶紧把合同签了,拿上钱去过两年好日子,要不然,有命拿钱,没命花钱了!”
刘芒恶狠狠地说道。
“你!”
张德水被刘芒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
看到这个从小就看自己不顺眼的老头被自己骂得说不出话来,刘芒得意地说道,“老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到处乱跑!当心一不小心死在外头!”
“啪!”
一道人影闪过,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哎呀!不好意思,刚刚看到一个好大的臭虫在飞,我想打那只臭虫来着,怎么一不小心就达到你脸上来了呢?”
杨伟一脸歉意地甩了甩手,走到了张德水的身边,歉意地对刘芒说道。
刘芒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瞪着杨伟,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凶光:“**的敢打我,活腻了是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