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太郎呛了一口气,看着炮弹殉爆的方向,眼里满是绝望。
撑到天亮?撑个屁!
这才多久啊?就已经伤亡了二十几个人,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也殉爆炸没了。照这个度展下去,别说撑到天亮了,再撑半个小时都是问题。
“让掷弹筒组射赤筒!”
“都是你们逼我的!”
安井太郎的表情变得扭曲狰狞,他冲到了掷弹筒组边上:“给我把赤筒全部打出去!”
“用毒气制造一条隔离带,让八路不敢靠近我们!”
其实不用安井太郎重复自己的命令。在他喊出使用“赤筒”
的那一刻,边上的鬼子就立刻将一枚毒气弹塞进了掷弹筒里,然后朝着军营外射了出去。
赤筒,也可以叫红弹,是催嚏性毒气弹。这东西算是八路军的老朋友了,38年的时候鬼子就使用过很多次,给八路军和根据地百姓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三八六旅对这东西也很熟悉,在和鬼子交战时不止一次的遭遇过毒气轰炸。
比如常常提起的香城固战斗,鬼子为了突围,对着扎口袋的新一团狠狠打了一轮毒气。丁思林亲率新一团战士在打喷嚏,淌鼻涕、咳嗽、流泪的负面状态下,硬是把鬼子堵在了包围圈内。
因此,当毒气散开,战士们闻到的瞬间,就有不少老兵出了警示:“鬼子打毒气了,掩住口鼻,少说话!”
“撤,不要强攻了,撤!”
程世大喊了几声,随后便吸了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他掩住口鼻,拉住了一个满眼不甘心的战士,朝后撤去。
很快,鬼子使用毒气的情况就传到了旅长耳里。
“准备肥皂水,让撤下来的战士洗脸洗手,另外准备好盐。”
旅长的脸色沉了下来。
八路军药品奇缺,只能用土办法来治疗毒气带来的伤害,还好效果还算不错。
不过,夜间毒气不易散去,恐怕今晚无法攻下武乡县城了。
“命令补充团和七七二团留下小部队巩固阵地,大部队组织群众转移,并抽调部分兵力,在东北方设置阻击阵地和伏击阵地,应对榆社方向可能的鬼子援军。”
旅长稍加思索,就做出了布置。
天一亮,鬼子飞机八成要来,他们可不会在乎百姓,攻击的时候恐怕不会有多少顾及,因此百姓和大部队要尽快转移隐藏。
“孟顾问,我记得你支援的捷克式,都配备防空瞄具吧?”
旅长忽然转头看向孟止戈。
孟止戈摇了摇头:“防空瞄具倒是有,但我必须提醒您一句,轻机枪的防空效果并不好,以我们当前的火力,想打下鬼子的飞机,可能性很低。”
说着,孟止戈举了个例子:“大概和用三八式机瞄,在八百米外一枪爆头差不多。”
“没关系,我要的不是打下鬼子的飞机。只要鬼子不敢降低高度就行。”
话音落下时,巨大而连贯的爆炸声却响了起来。光芒几乎在一瞬间照亮了整片战场,然后又复归昏暗。就连空中照明弹出的光亮,也被滚滚浓烟遮蔽。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共同抬头欣赏着这个美丽且巨大的“烟花”
。
“殉爆?好机会!机枪手火力压制,其他人跟我压上去!”
程世立刻抓住了战机,对着鬼子起了进攻。
与此同时,西面的雷绍康也命令机关炮和机枪开火掩护,战士们趁机靠近碉堡。
“八嘎!咳咳咳……”
安井太郎呛了一口气,看着炮弹殉爆的方向,眼里满是绝望。
撑到天亮?撑个屁!
这才多久啊?就已经伤亡了二十几个人,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也殉爆炸没了。照这个度展下去,别说撑到天亮了,再撑半个小时都是问题。
“让掷弹筒组射赤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