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把那帮老苍蝇赶走以后,就开门进去了。
这一边的池父,嘴唇紧闭,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眼神严肃又冷峻。
季时禹偷瞟了池父一眼,许久,试探性地说道:“我觉得,也许,您可以考虑去学跳舞,我听说岳母很喜欢跳舞,很多人都争当岳母的舞伴,您熟人熟事的,努力竞争一下上岗,机会还是比较大的。”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五月了。
赵一洋夫妇抱怨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于是休息日,季时禹和池怀音一起去赵家玩。
季时禹开着车,池怀音坐在副驾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季时禹问。
“我爸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去学跳舞了。”
池怀音对于池父这个变化,实在感到诧异,毕竟池父这一生刻板严肃,除了学术上的研究,从没见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池怀音有些担心:“该不是离了婚,就性情大变了吧?”
池怀音无奈地说:“我怎么觉得,我爸妈现在完全是两个叛逆的老人呢?”
季时禹的视线落在路面上,平稳地握着方向盘,想到池父,突然觉得这老头还挺有趣。半晌笑了笑,对池怀音说:“你啊,就别管这事了。”
“为什么?”
“他也没几年就要退休了,有点爱好也好。”
季时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不定就成老年舞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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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洋的女儿不到一岁,让人搀扶着已经能走几步了,会说单字,让她喊“叔叔”
,她喊成“酥”
。
平时在单位里总是黑着一张脸的季时禹,对赵一洋的孩子倒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喜爱,从看到她开始,就一直在一旁逗着孩子,也顾不上和人家夫妻俩说说话。
江甜带孩子已经带得很怨气了,季时禹愿意玩孩子,她也乐得清闲,拉着池怀音说话。
“你们那房子装好了吗?”
“装好了。”
“准备哪个大酒店办啊?”
池怀音说起人生大事,倒是有些茫然:“最近半年实在太忙了,团队在研铅酸电池,哪有空?”
江甜看了池怀音一眼,觉得她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恬淡简单的气质,还和学生时代差不多。
想到这么多年以来生的事,江甜也有些感慨。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江甜笑笑说:“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去年小宝还在我肚子里,今年她都快可以走了。”
池怀音也笑:“是啊,真的觉得每次看她,都不一样。”
“说实话,你就这么跟着季时禹,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嗯?”
江甜想到池怀音这一路,也有些心疼:“我一直都觉得季时禹配不上你。”
江甜撇撇嘴:“说真的,要不是他给我们先买了房子,让我们先结了婚,我这拿人手软,肯定反对到底。”
池怀音没想到江甜还这么不平,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没有那么差吧?”
“怎么不差呢?天天让我们家赵一洋加班,赚了钱也不说多分点,又投进厂里做这做那。完全搞不懂他想怎么样。”
池怀音笑笑:“长河如果能成为大集团,眼前的就只是小利益。他也是想要寻求更大的展。”
“切,不说工作,他在感情的事上也不合格啊。他学生时代死心眼喜欢那个钟什么的,后来和你在一块,也不会心疼人,本来你们分手了,我还想,你能找个好男人过日子,结果他又死缠烂打,把你追回来了。
江甜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细长的手指点在池怀音的额头上:“你啊,就是被那张小白脸给骗了,男人要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还招蜂引蝶的。你看我,就找个丑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