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的隐忍!她的委曲求全,她的努力?!
对了,她还有她的五郎。。。。。。
常令婉狠狠一手咬去那正欲给她嘴里塞布条的小厮虎穴上,咬出了一口血渍。
“你们不能伤害我!”
“阿爹!阿爹!您饶恕女儿这一回吧!女儿与纪王早已私定终身!纪王他早想娶女儿。。。。。。。女儿如今知错了,女儿日后一定会悔改的。。。。。。若是女儿不明不白去了,纪王他一定会朝着常府过问的。。。。。。”
常令婉披头散发,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珑月听闻此话震惊不已,她一时半会甚至都没明白其中的意思,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纪王?
是五皇子么?
什么?五皇子与常令婉早早私定了终身?!
珑月面色微沉正欲上前问她,却被李氏匆匆护往怀里,不仅仅是李氏,正堂中其他的姑娘们也被母亲催促着丫鬟往外赶。
二房夫人听了,连规矩都忘了,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止不住朝着常岱骂了起来:“什么腌臜事!大哥!她辱没门风还敢拿着姘头要挟您呢!您赶紧一条白绫送她去了,免得我们常府门楣都要被她丢尽了!”
常二叔听闻更是气急败坏的站起,不愿再听下去唯恐脏了耳朵,带着一群家眷拂袖而去。
李氏与李鸾,还有一群丫鬟们也拉着珑月出了正堂。
只老夫人终究是有几分于心不忍,她知晓自己大儿子的狠辣手腕,闭了闭目朝常岱哀求,“。。。。。。。老大,你便是看在我的情面上,留她一命罢。”
常令婉恍惚落泪,看向如今竟还愿意替自己求情的祖母。
常岱已经顾忌不得燕王还在,只气急怒道:“还留她一命?!母亲,这些年你的纵容偏爱,酿成此等大祸,如今还想着留她一命?看看她方才说的话!你可知如今留她一命,这孽女日后会给常府带来什么灾难?”
常老夫人叹了口气,“那能如何?”
“老大啊,是你欠她的!我怕你入了地狱要遭报应呐——”
常岱听闻此话,见常祯狐疑的眼神看过来,不禁冷着脸道:“那母亲说说,该如何处理此等孽障?”
老太太道:“将她逐出家门,剥夺姓氏送往道庙,日后再与常氏没有任何干系。便是她犯上什么大过错,也与常府无关,牵连不得常氏。。。。。。。”
常令婉听闻,便也不再哭诉,她知晓此等惩罚于她已经算是轻的了。
常祯一双黝黑的眼落在常令婉身上,他摇头道:“这岂不正如了她的意?她不是早想去修道?修道多好,无须剃发也无须茹素,想还俗便还俗。”
如今那些人家,总好养几个道姑,以为是做什么的?与众不同的姬妾罢了。
她这般败坏门风心肠恶毒之人,叫她去修道,修的是什么邪魔歪道?免得玷污了三清!
“依着大妹妹的意思,她本是想替祖母祈福出家为尼,既如此便就让她去吧,只不过她这般恶毒万万不能叫她扰了佛门清净之地,引她剃度,烫伤戒疤,寻一个最苦的尼姑庵,看看佛祖能不能收了她罢!”
常令婉听闻,竟比先前更为激动,浑身都在叫嚣着她的害怕与不愿。
“。。。。。。不。。。你不能!”
“阿兄!你送我出家!再苦再累我都无怨言!你留着我的头发,求你留着我的头发。。。。。。。”
如今谁还会听常令婉的哀求?
常岱朝着门前府卫道:“就按大公子说的办,领她去刑部黔面,再连夜送去寺庙中剃度出家,派人盯紧了,别再做出丢人现眼的丑事——”
作者有话说:
五刑是:墨(在面或额上刺字涂墨)、劓(割去鼻子)、剕(挖去膝盖骨)、宫(毁坏生殖器)、大辟(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