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传贵站在何川床边,大气儿不敢出,但又忍不住要问“小川,你见到他了你俩闹别扭了”
“别提他”
何川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他痛苦地捂住双眼,“永远都不要再提他。”
“好好,你不喜欢,那俺就不小川你手腕咋了”
丁传贵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何川的手腕,衣袖因为宽松而露出瘀痕。
何川用力甩开丁传贵,握紧衣袖盖住勒痕。
“是他弄的他,他打你了”
丁传贵不敢置信道。
“出去。”
何川无力道。
“到底咋回事你告诉我俺这小子是不是打你了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
“出去”
何川崩溃怒吼道,“求求你,出去”
丁传贵从未见过何川如此失态,他双眼通红,满是苦楚,因为烧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可是嘴唇却又苍白异常。
何川的身体在抖。
丁传贵挣扎一番,终是俯身把打翻在地的药捡起,重新拿出新的药片放在床头“有事喊俺,记得吃药,小川身体最重要。”
丁传贵离开了,何川木木地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床对面的墙上。
“嘶啦”
墙上的比基尼海报被撕裂,何川疯般地不停撕下海报,每撕一下,来宝的脸便会出现在脑海里一下。
坐在门口时落寞的脸。
干活时面无表情的脸。
打架时生气的脸。
相视一笑的脸。
亲吻动情的脸
何川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最后停留在他脑海里的是霍珩抱着陌生男人冷漠无情的那张脸。
何川痛苦地捂住胸口,那里漏了一个洞似的,来宝像一阵风,曾盈满心间,如今又抽离而去,来无影去无踪,徒留心口意难平。
而霍珩,亲手把这心口绞得生疼。
何川没有吃药,任由病情肆虐他的身体,他不是想自虐,只是觉得有些疲惫,烧的话,脑袋便可以糊涂一些。
何川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于是他摸黑踩下楼梯,乘着黑夜的风进到后院仓库里。
那里有酒,他想让自己再糊涂一些。
半个小时后,何川醉醺醺地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月黑风高,已是凌晨,整条小街,家家户户闭门沉睡,路灯昏暗,何川撑着脑袋眼神迷离地瞪着天空。
“好黑来宝”
何川伸手想抓天空,嘴里念念有词,“像你的眼睛”
“好热唔好冷”
“啊,好疼来宝,我好疼啊”
何川醉了,东摇西歪地在台阶上撒着癔症。
小巷里有脚步声,而后一双长腿立在台阶前,何川顺着长腿懵懂把目光往上移,昏暗光线里,高大身影在他身上投下一抹阴霾。
何川皱眉,想挥开眼前的障碍物“你走开”
身前人蹲下,伸手在何川额头上一探“你烧了。”
“我热,我好烫”
何川忽然委屈道,“你把我弄坏了。”
“对不起。”
“嗯你为什么要道歉”
何川眨着醉眼,眼前人影模糊,“你又不是来宝,你是谁啊来宝去哪里了,你把来宝给我找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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