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了头去嗔了刚刚说话的小姑娘一眼“就你话多,哀家看你是自己也想摸,小机灵鬼。”
小姑娘龇着牙嘿嘿直乐,没有半点害羞的样子。
小丫鬟端来了凳子,黎静水规规矩矩坐下,还没从被摸了的情景中回过神,一副又愣又尴尬又不知所措的样子,能让黎静水出现这个样子,太后真可谓是功力深厚。
开心够了,太后不再逗黎静水,微微抬手指着下手三位介绍道“你还不知道她们是谁吧,最前面这个是皇后,中间的是乐阳公主,后头那个小调皮鬼是明霞公主,皇家公主不多,目前未出嫁的便就这两个了。”
“皇祖母,哪儿有您这样埋汰孙女的,这让孙女以后还怎么找福安姐姐玩呀。”
明霞公主嘟着嘴不依的撒着娇,她脸上婴儿肥还在,长得又很是明丽清亮,撒娇的样子分外惹人疼爱。
太后呵呵乐着“这有什么不好找的,你的小脸皮出其的厚,以后定是要对福安死缠烂打,好一番纠缠。”
明霞公主低头做委屈状“皇祖母有了福安便不要明霞了,明霞的心都疼碎了。”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捧着胸口。
太后更是乐不可支,看向皇后说道“瞧瞧,瞧瞧,福安在这儿,一个个的嘴皮子都利索起来,真真是会表现。”
黎静水:。。。。。。。她有些局促,刚刚没注意到皇后和两位公主,也没有行礼,现在再补不知道会不会太突兀,好纠结。
皇后用帕子轻摁嘴角,秀气的笑着“母后,这可不都是您惯的,平日里臣妾里但凡说她一句,便哭着喊着来您这儿告状,臣妾也甚是委屈。”
太后非常含蓄的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拉过黎静水的手“福安,陪哀家接着聊,不理这帮欺负老人家的不肖子孙。”
想了想“对了,你还没告诉哀家你这胸骑马或是奔跑不疼吗?”
黎静水:。。。。。。。。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平时都是她堵别人的。
好在她面皮不似寻常小姑娘那般薄,初时噎了噎便十分正经的答道“回太后,这种情况下,臣女会将胸部牢牢束住,即便剧烈活动也不会颠来颠去。”
殿中诸人俱是一愣,乐阳微张着嘴,呐呐的重复“颠,颠,颠来颠去。”
因太过诧异,一下子竟没重复出来,刚复述完,再顾不得礼仪矜持,使帕子捂着嘴,爆笑起来。
太后,皇后和明霞公主回过神,也跟着哈哈大笑,连殷嬷嬷都没忍住,一时殿内笑声齐飞,只有黎静水不在状态。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都要笑?为什么?太后问她便答,没说错呀,绑好了就不会颠来颠去,没毛病啊。
上次宫中宴席之上,大家也是莫名其妙的就笑的好开心,黎静水觉得非常费解,实在不理解笑点在哪里。。。
皇后擦擦笑出来的眼泪,颤着声儿同太后说“母后,福安可真是个妙人儿,以后要常接她进宫才好,臣妾许久未曾这般肆无忌惮的笑过了。”
太后也蹭蹭眼角“可不是,哀家何尝不是许久未曾这样开怀过了,反正哀家也答应了皇帝要帮着操持福安的亲事,以后便时常让她进宫来,咱们在宫里来安排,更是方便。”
明霞公主拍手欢呼“那可太好了,孙女以后就可以经常和福安姐姐一起玩儿了。”
太后点点头,心中十分高兴,又继续和黎静水聊天“你回京后每天都做些什么?可是坚持着骑马练功了。”
黎静水摇摇头“就是早起的时候练会儿功,马许久没骑了。”
“怎的不骑了,可是在战场上骑腻了?”
太后分外好奇。
“爹爹说蒋家家风正,礼数周全,臣女怕被他们知道了有意见。”
黎静水老实回答,心里补了一句,万一吓跑了不就亏大发了。
太后皱了皱眉头眉头,有些不高兴。正色道“顾忌这许多做什么?你是皇家亲封的县主,自然与他人不同,便是活的肆意些又如何?蒋家敢说个不字,哀家第一个就容不得他们。”
太后这一辈子几乎都困在这宫里,最是渴望能肆意的活着,黎静水的样子正是她求而不得的样子,所以她想保住黎静水的性情,让黎静水能潇洒的活一辈子,她看着也觉得畅快。
明霞公主年纪还小,性子直率可爱,也跟着附和“就是的,福安姐姐,骑个马而已,这有什么,你就是靠着马术和一根盘龙棍立下了汗马功劳,保卫了夏邑安宁,若有人敢用这个说事儿,就该关进牢里去。”
黎静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手刚放到头上,感受到那繁重的发髻,讪讪的放下手“臣女去见过蒋云玉一面,对他很是满意,他年纪又比臣女小两岁,臣女愿意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