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是削一万只兔子也没用。”
凌妙妙冷眼瞅着他的手,“快点放开我。”
柳拂衣满脸郁结,生怕她觉得荒诞,尽力试探着:“……你觉得呢?”
他手指一顿,兔子耳朵“啪”
地削断了,他停下来,将断掉的耳朵小心地搭在断口上,垂眼望着它,半晌才道:“妙妙,它也很疼。”
“柳大哥是说,慕声就是故事里那慕容氏和赵公子的孩子?”
“疼?”
凌妙妙没听出言外之意,冷笑一声,“又不是我把它耳朵削掉的……”
现在,慕声没能成功黑化,依旧是队伍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主角团查案的重心也在慢慢偏移。
她觉得自己跑了题,望着他的脸,杏子眼中满是恼意,跺了跺脚,“你不能这样捆着我,快点给我松开。”
而弄清这个秘密的前因后果,正是她任务的支线之一,两枚回忆碎片和几场似是而非的感知梦,都是在引导她慢慢解开这个谜团。
少年无声地将兔子拿起来,喂到她嘴边,柔和地问:“吃吗?”
原著里男女主角一生的心思都放在除魔卫道之上,慕声从出场到退场,都没能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带着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奔向了仓促的结尾。
作者有话要说:1。
凌妙妙满脸复杂地看着柳拂衣:黑莲花的身世问题……终于被这两个心大的觉察了。
老柳:生活真美好。
虽说是青天白日,但她对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是有些异议,本想提议一下,柳拂衣这句话一出,她暂时便把这件事忘了。
慕瑶:辣鸡直男气得劳资脑壳痛。
晌午一过,凌妙妙出门遛弯,第一只脚刚踏出房门,便被柳拂衣截住,拉到假山背后,摆明了是要说些不能为他人言说的秘密。
2。
柳拂衣看她半晌,似乎没时间同她绕弯了,直截了当:“我和瑶儿现在怀疑,阿声的身世有问题。”
咯吱咯吱——
凌妙妙眼睛一眨:“什么呀?”
慕瑶:弟弟在磨刀?
柳拂衣的宽大衣袖挡住了稀薄可怜的阳光,脸色反常地严肃,甚至连面对她惯有的那种放松的笑意都收了起来:“妙妙,昨天那段故事,你怎么看?”
慕声:呵。
她徒然拉了几下,放弃了,忍着不舒服,抬起了头:“柳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3。
她缩了缩脖子,有几根还是掉进了她的衣领里。
妙:你试试看啊。
微风吹来,峭壁上斜生的松树舒枝叶晃动,干枯的松针下雨般撒落到了凌妙妙肩上。
声:好啊。
园中嶙峋的假山背处,僻静得连枝头鸟鸣都听不清晰。山石的凹脚还留有上次下雨留下的未干的积水,在不平的地面聚集了小小水洼,粘着不知何时落下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