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打在皮肉上挠痒痒吗?
当是乡下农妇们捶衣裳呢。
她若打,便要见血,要见骨!
☆、霸王花
一个家丁的手臂上青筋暴突,他持着铁棍,恶狠狠的挥向郎华娘;
旁边另外一个家丁,长剑刺来,带着烁烁冷芒;
左侧,身强力壮的男人,一柄大刀从头顶劈来,目露凶光;
右侧,此人持峨眉刺,对着她的眼睛刺来,双眼爆发狠戾的狞光。
在这一刻,美色无用,男人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然而,就真的以为所有女子都是弱小吗?
遇上这十来个凶煞男人的围殴,就只能悲惨的哭泣求饶。
真正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对于郎华娘这样的女人来说,同样是宁流血不流泪。
泪,多么娇弱无能的表现啊。
没有那个深爱你的人,你哭给谁看?
徒然让别人看了你的笑话罢了。
郎华娘徒手接住铁棍,悍然发难,身子对折,躲过同一时刻劈来、刺来的刀、剑和峨眉刺,一脚踹在手持铁棍之人的脸上,将他踹出这个包围圈,铁棍在手,她笑了,清风朗月中夹杂逐渐复苏的邪。
“都来!”
她以瘦削薄弱之身,给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下了战帖。
在男人们看来,亦是不知死活的挑衅!
“找死!”
手持峨眉刺的男人冷喝一声,一个飞虎扑兔的姿势冲将上来。
显然,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家丁了,这些人应该是董昌硕豢养的护院。
“我从不找死,从来都是我让别人死。”
风驰电掣,乱战起。
她的衣衫上补丁片片,大辫子在空里甩来甩去,这副打扮分明是个穷极的村姑,乡下来的小村姑,不是该唯唯诺诺,胆小若鼠吗?
这村姑却变异了。
衣着虽上不得台面,但那一身的气势,仿佛龙抬头。
“啊——”
铁棍穿腹而过,捅出鲜血迸溅,峨眉刺男惨烈嚎叫。
福安郡主抱着董清妩,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脸埋在董清妩的脖颈里,不敢看,啜泣声声。
董清妩安抚着自己的母亲,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身姿虽弱小却拥一女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的郎华娘,眸色湛湛发亮,犹如星辰。
宁静远竖直了耳朵细听,手心里捧着一杯热茶,淡定清饮,唇角微画一抹傲然骄矜的弧度,心道:敢和这臭女人比武力,活腻歪了。
那原本疼晕了的董昌硕,听得惨叫偷偷睁开一只眼,一见之下,大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