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惹得大娘小媳妇,老少爷们哈哈大笑。
男人堆里的狗子爹脸红了,喝道:“瞎娘儿们,你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啊,赶紧回家去。”
狗子娘一边接过郎华娘递给她的药丸子,一边狠狠瞪了她男人一眼,“赶明儿,华娘子要真治好了我脸上的黑斑,你想上我的炕,我还不稀罕你了呢。”
村里的独身汉就哄闹道:“婶子,你不稀罕他,稀罕我不。”
“滚你娘的腚!”
狗子娘笑骂了一句。
“还别说,狗子娘才嫁到咱们村的时候,谁不夸她长的好。”
村长老婆子笑道。
郎华娘打量着这些人脸上的神情,微微一笑,大方道:“大娘婶子,爷爷叔伯,这方子我就算写给你们,你们也做不出丹药来,这是神仙临走时说的,阿爷,咱家里有纸笔没?”
邬老头瞪了郎华娘一眼,支吾迷糊的道:“没有。”
冯村老一撇嘴,“老邬头,你这可就是睁眼说瞎话了,你孙子可在村塾念了好几年书了,说家里没有纸笔,谁信。人家大丫就乐意把药方子给我们大家伙看,你还想拦着不成?”
“大爷爷,你家要是没纸笔,我家里有啊,我这就回家拿去。”
坐在墙头上,一个胖乎乎的少年咋呼道。
邬老头一看,又把郎华娘瞪了一眼,吩咐邬承嗣道:“去拿来。”
爹又活了,没人比邬承嗣更高兴激动的,眨巴了一下哭肿的眯缝眼,转身跑着去了。
邬兰娘捂着嘴做小姐娇笑状,“哎呦呦,大姐你啥时候会写字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自己会写字。”
郎华娘做出一副茫然状,转头问郎意,“阿爹,我不会写字吗?”
郎意就愧疚的点头,“是爹没用。”
“可我觉得我会写。”
片刻,邬承嗣回来,把东西摆到小桌上,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郎华娘。
村里的男娃都上不起学,更何况女娃,这个华娘子却说自己会写,村民们不禁忖度开了,莫不是神仙教的?
几百双眼睛盯着郎华娘下笔。
郎华娘不怵目光,落笔一气呵成,却把所有人都惊着了。
“村长,这是养颜丹的方子,也就是我方才给婶子的那颗药丸。您收着吧,村里谁要看就给谁看。郎华娘对天起誓,方子要有假,就让我被雷公劈死。我仿佛记得神仙说过啥话了,神仙说,她是丹药之祖,我是她选定的传承之人,药方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有出自我手的丹药才能治病。”
狗子娘瞪着大眼道:“这不就跟镇上何仙姑一样了吗,小儿吓着了,她写个符给小儿揣怀里,小儿夜里就不哭了,我们狗子有一次吓着了,我去找何仙姑,何仙姑不在,我着急等不得,就去邻村瞎婆子那里求了个,却不管用,回头再求了何仙姑的符,狗子这才好了,人家何仙姑就说了,符是一样的符,只看写符之人的道行深浅了。”
村人听了,都寻思起来,看郎华娘的目光都不同了。
村长打量着郎华娘,又念叨了一句,“大丫是遇上机缘了啊。”
然而此时,众人心里还在观望,还不大信。
“大家伙都散了吧,郎女婿才醒过来,让他歇口气儿,吃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