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我叫你小文轩?小轩轩?】
【哎呀好羞呀你!不要叫不要叫!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顾北辰听着俩小孩你来我往的呱噪,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时,就听到慕容云点他出来:【顾北辰你要还有气就吱一声,不然我们怎么和顾姨交代啊?】
【咳…吱】
【吱哈哈哈吱…北辰哥你就宠着他吧!你要真让他去找顾姨呀,他还不一定敢去呢哈哈哈…因为他啊…】
【啊啊啊啊啊闭嘴闭嘴!不准说!你要敢说就把你的鸽子烤了吃!】
【你…!】
【唔…文轩哥哥…云哥哥…不要吵了好不好呀,我们不是要讲故事吗?媛媛还等着听呢!】
【好嘞媛妹妹!既然媛妹妹想听,那我可就说了喔~】
【快快快!】
【你催啥!等我酝酿酝酿先!】
【嗯呐…那云哥哥要酝酿到什么时候呀?】
上一秒还板着脸,下一秒就憨憨笑,慕容云挠了挠头,欢快飞传音:【好啦好啦~】
【之前我吃席的时候,听到邻桌说魏家攀上太渊就想撇开鎏金派自立门户,不仅不给大老远赶来见沈城主的钱长老帖,还把钱长老一脉嫡亲弟子拦外边下足脸子才肯放行,那钱长老要不是碍于沈城主在这坐镇不好作,不然还能看看哪地头蛇更厉害呢!】
慕容云绘声绘色地讲完自己的听闻后,傻乐着续上:【诶嘿嘿嘿这气势估摸着没准是憋不住打起来了!我好想去看看热闹哇啊啊啊…】
【哈哈哈原来是这事啊!我看你就少闹腾了吧!你师父来到现在都没能凑到前头和沈城主说上一句话,自个坐那不知郁闷得嗑了多少瓜壳山,你不去旁边陪着就算了,还是老实呆着别给他老人家惹事哟~】
【呸!你说谁惹事呢!你个臭段子!】
【诶你又来啊云呆子!下次再这么叫我,小爷我可就不带你去柳师姐那听趣了!】
【啊!你怎么能这样啊段文轩!小气!那我还不带你去山下逛庙会了呢!】
【哼!你不带就不带!小爷我有胳膊有腿,去过一次就认得道!我自己也能去!】
【哎哟呵!瞧把你能…】慕容云还未传完音,就听到软糯糯的弱哭声参入其中:【呜…云哥哥,文轩哥哥,你们好凶呀,媛媛不想看到你们吵架呜呜呜…】
顾北辰无奈扶额,只道:【安,莫哭,他们只是在闹着玩罢了】
【啊啊啊…你说谁闹着玩了顾北辰!我和他可是很认真地在吵架啊你!】
【呔!你这呆子,你还再纠结这个干嘛子,你不应该关注一下我们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媛妹妹,又被北辰哥给抢先安慰了吗!】
【啊!对啊!啊顾北辰你这个贼包!大爷我要撕了你!】
【…自断了】
【啊啥?你自断个头啊顾北辰!你给大爷我重新开回来,你大爷我要骂得你找不着北!】
正拱礼完后,遥看沈宗师还紧闭不开的屋门,落寞叹气坐回石凳的古道人,无意间瞥见自家徒弟边大行礼,边冲其身旁温雅静气的顾北辰挤眉弄眼又龇牙咧嘴的不像样,他恨铁不成钢地指夹瓜壳子弹了慕容云一个大脑崩!
“你这臭小子又去惹顾家娃娃干啥子!”
“啊!臭师父你懂什么啊就又欺负我!”
慕容云像只炸乎乎的小猫咪,双手边按着瓜壳子弹红的脑门,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的师父,他委屈巴巴得泪花子直打转时,忍不住仰就哭如泉涌,左右喷洒向他身旁站着的顾北辰和段文轩。
几乎是同一时间,早有准备的两人从储物袋里抽出油纸伞,打开的伞面恰好挡住了慕容云崩泼的眼泪攻势!
那抗洪的动作整齐划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惯犯。
古道人无语得一巴掌啪向自己的脸去,他虽不懂孩子间折腾的是个啥,但他感觉自己是丢人丢大了!
早知道臭小子在外也不收着点,他就不该弹瓜壳子,就不该还心软,就不该不长记性再带着这小子出远门见世面,他就该让这臭小子继续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现在想想,那臭小子往地上翻滚打着圈圈,擦得可比他自己拖的地都干净多了。
古道人颇为可惜地扼腕叹气,又暗道:可恶!
但凡多换几个位置滚,省了他清扫的活计,他下次一定不会再心软的!
这边闹出的动静,虽然引得不少其他门派的大能扫眼看来,但也只是随意看看,而风清派专习水系术法的江长老则两眼放光,噌噌噌几步就闪到古道人的身旁边,清瘦干瘪的瘪瓜脸笑眯眯地凑跟前来,两掌兴奋得像苍蝇搓手手。
“古老弟呀!你这小徒弟的水灵元好盛呀!好不错呀!”
“哼!他那臭小子能有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