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先去处理烫伤,她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朱槿却刻意拖住不让她走,嘴里一直说她不是故意的。不少人的视线扫了过来,她表演得更起劲了,似乎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语气里带着哭腔。
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呵斥突然响起。
“朱槿,你没看到她皮肤都红了一片吗?还在这里哭哭啼啼,懂不懂什么叫轻重缓急?”
手上的力道立刻松了,宁岫循声望去,就一个气势极强的女人朝她们走来。
是段董,也就是段承鸿的妻子段仪清。
段承鸿负责设计,而段仪清和儿子段如珩负责公司的管理。
宁岫来不及道谢就匆匆往洗手间赶去,打开水龙头,将杯里的咖啡倒掉洗净,然后侧下上半身,将一杯杯冷水不停地冲在红热的伤口上。
还好不是烫很严重,用水冲过后,她打算回办公室找同事借烫伤药膏。
“伤口怎么样?”
段仪清冷静沉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给你拿了管烫伤膏,你看用不用得上,需要去医院的话,我让司机送你。”
宁岫转过身子,温和地笑了笑:“不严重,我拿药膏涂一下就好了,谢谢段董。”
就在她转过去的一瞬间,段仪清忽地眼神一变,死死地盯着她胸前的一片肌肤,牙关紧咬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段仪清的目光扫到洗手台,那里是刚才被她取下来放在洗手台上的工牌:“宁岫,你叫宁岫?”
宁岫脸上尽是困惑:“是,怎么了嘛段董?”
段仪清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底情绪十分复杂:“没事,你先把药膏涂了吧,需要我帮你吗?”
宁岫忙摆了摆手,她哪里好意思麻烦大领导来给自己涂药。
段仪清见她拒绝也没有坚持,关心了两句就离开了洗手间,直接去了段承鸿的办公室。
“把宁岫的简历调给我。”
她吩咐秘书。
段承鸿一听就反应过来,让秘书先出去,然后扶着段仪清坐下:“你见过她了?”
“你之前见过她为什么不和我说?”
段仪清语气有些冲。
段承鸿拍着她的后背顺气,语气缓和:“你先听我说,我之前查过她的资料了,她不是也没有被领养的记录。你不能因为她名字里一样有一个岫字就——”
段仪清打断他,情绪激动得眼泛泪花:“不是的,我看到了她锁骨下的胎记,一模一样,我不可能认错的!承鸿,她真的是我们的岫岫!”
段承鸿也是一惊,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紧地搂着妻子:“你先别激动,我们回家商量,别吓到她了。”
段仪清一直点头,声音哽咽:“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在她面前直接说出来。”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紧紧相拥着:“这么多年,我们终于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