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冬天寒冷刺骨,阴雨连绵。
老房子待拆,已经不能住人了,我收拾好老吴的遗物,和我妈搬进了一间小出租屋里。
这些天,我过得很是悠闲。
白天在拆迁分来的新房里盯装修,晚上回家陪我妈看看电视,散散步。
自从老吴走后,我妈的话变少了,常常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有几次我喊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她喊醒。
我有点担心我妈的精神出问题,想带她去检查一下,可我妈不愿意,她说自己很好,只是一个人有点闷,不去医院白浪费钱。
好在我阿姨一家也在小城。
她们很照顾我妈,还让我们今年去她们家过年。
时间一晃临近春节,街上年味渐浓。
我问我妈今年去不去我小姨家过年。
我妈摇头,说“不去,咱们自己有家。”
我点点头,也没有坚持。
截止至今,我还没弄清那个给我打钱的人是谁,我在相识的朋友里问了一圈,没有一个认识这个蒋妮。
她给我打的那十万,这几天就已经被花的七七八八。
老吴的医药费和丧葬费占了一大半,剩下的都用来日常开销。
我手上还有一万不到,好在装修队回家过年了,我暂时可以缓一口气。
我想着趁着年关,买点小东西去外面摆摆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我花了一千块,在批市场进了些烟花爆竹,晚上去湘江河边摆摊。
第一晚收成不错,一千块的货全给卖光了,收益有五百多。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进了两千块,晚上又去了河边摆摊。
晚上河边很热闹,临近年关,出来走动的很人多。
我坐着一个马扎,叼着烟在那和路诗诗聊天。
路诗诗已经陪木宣去了国外,至于去了哪里,无论我如何旁敲侧击的打听,她们俩都不愿意告诉我。
自那之后,我跟路诗诗的关系好了很多,虽然没有再度确定关系,但也恢复到了朋友的地步。
路诗诗每天都会拍很多照片给我,有时是山川的景色,有时是具有西方古典艺术的建筑。
根据照片里的景色和建筑情况,我基本能判断出她们在欧洲,她们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有多问。
“今天的太阳很温暖。”
路诗诗给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路诗诗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踩着滑雪橇对镜头比耶。
“滑雪好玩吗?”
我回。
“好玩,就是摔的有点惨。”
路诗诗马上回我。
“看天气,你那边挺冷的,记得多穿点衣服。”
“知道啦,你呢,在干嘛?”
“在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