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尽铅华、独标清新”
、“结构严密、无懈可击”
。
哎呀,这是商量好了。
高谷放下了卷子,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贡院的官帽椅有些硬,尤其是坐了快要一个月了,屁股都觉得疼。
陈询把卷子往边上叠好,也往椅背一靠,意思是他都看完了。
同考官们全合起了卷子,就等着高谷来说名次。
高谷端起茶杯喝了口,放了下来:“都看过了,这名次心里都有了谱。你们看头名该是哪份?毕竟是会元,若是有个偏差,那些举子们定然不干,会扯出什么科考舞弊来。其实呀,也都是对自己估计太高,以为必中无疑,好像来了就是必中会元。陈侍讲,你那科的会元,是你吧?”
“高学士,我那科的不是。我只中了个第二。”
陈询笑着说。
“原来不是,我一直以为你是的。哈哈,可见这第一和第二,有时确实难说的。”
高谷打着哈哈。
陈询也打了哈哈:“高学士说得有道理,第一和第二确实差不多,只不过是名头好听。那些举子又喜欢把会元的文章奉为圭臬,说是程式相传,称为元蹬。”
“陈侍讲,元蹬是什么?”
边上的同考官问。
“就是跟马蹬一般,踩上就能高中飞天了。”
陈询大笑了起来。
气氛一下活跃起来。高谷看着左右两边的卷子,陈询这是想把喜公公的干儿子拉下来呀。
“说笑完了,那就开始定吧。我看这份不错,可以定为第一。”
高谷指着左边喜永泰的卷子,又指了指右边的卷子,“这份就是第二吧。”
“自然,自然。”
同考官里有同意的。
高谷笑了:“把墨卷和朱卷对后,这名次就可以公布了。”
“等等。”
陈询突然开了口。
“怎么了,陈侍讲?”
高谷的眉头皱了起来,“哪有问题?”
“高学士,左边那本中尚有写‘中’的,若是定为头名不妥。”
陈询指着。
高谷咬着牙,这还是你陈询写的。高谷指着右边的:“这本里也有写取‘中’的。”
右边写“中”
那是高谷写的。
“可左边的交卷晚,还只是取‘中’,可见才能不够。”
“陈侍讲,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
“我这是要让天下举子敬重我等。”
陈询顶了回去,“谁不知道喜公公的干儿子今科也考。没考前,市井之徒都在传是喜永泰,我等的官声难道也要搭进去吗?”
同官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