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
牧听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啊?难道不是你先前昭告三界,说聿珩已经变成了你的侍宠了吗?让侍宠付银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李修缘打趣地笑了下:“你说是吧,长留?”
郁长留掀起眼皮不冷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李修缘一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不准跟他讲。”
牧听舟倏地出声打断,脸色都沉了下来,重复了一遍,“不准,跟他说。”
这两人指尖的事情颇有些复杂,李修缘见真的把人惹火了,连忙摆手:“没说没说,我都还没说呢。”
“我都好长时间没同聿珩联络过了……对吧,对吧长留!”
郁长留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深幽的眸子望向牧听舟:“不知牧尊主今日而来所为何事?”
牧听舟瞥了他一眼:“说了,给人求块长生玉不是我说,这位兄弟,你真的有点奇怪,我做什么你都要问上好几遍。”
他眯了眯眼:“既然已经得知了我的身份,还不滚远点?别在这碍了我的眼。”
李修缘瞪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心觉有些不妙:“等”
郁长留应声打断:“牧尊主口中的那位兄长,到底是何人,隐瞒身份前来檀若寺,又居何心?”
“……还是说,你本意不在此?”
唰地一下。
郁长留稍稍偏头,一枚锋芒毕露的长刃匕堪堪擦着他的脸侧,没入了身后的竹窗之中。
一道清晰的血痕陡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牧听舟那一掷,确确实实是想杀了他。
见郁长留面不改色,抬手抹去了那道血痕,他玩味般笑了,歪着脑袋道:“你这和尚倒是有些奇怪,要说是个还未入道,身上却流淌着至纯剑气。明明是个薄情寡义的和尚,手腕上偏偏又套着压制心性的佛珠……”
他猛然间凑近,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你到底是谁?”
郁长留眸色一暗,被牧听舟清晰地捕捉,他恍然地啊了一声,又笑道:“你认识我。”
这是个陈述句。
“倒不如说,我们应该先前见过?”
牧听舟思忖片刻,都没想出来自己有杀过什么佛修。
由于一些事情,他向来与佛修之间的关系向来是见着了恨不得就躲得远远的,此次只能算是个意外。
还是说这个人,是像李修缘一样,半道出家改道修了佛道,因为一些变故?
难不成是因为一些由他引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