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柔的眼角疯狂抽搐着,闭着眼睛猛地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她蠢蠢欲动的怒火,朝我勉强笑笑,“我没生气,好了,快去复习吧。”
我对着她深深鞠了个躬,又对着下面的同学们弯下腰,“真的很谢谢大家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以前有得罪你们的地方希望你们不要介意,种种恩怨我们一笔勾销,以后咱们冰释前嫌可好?”
“好!好!好!”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答案让我特别满意,温以柔的强颜欢笑更是令我心情愉悦,给了大家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施施然回了座位。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进入了紧张的期末考试,从考场出来后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家里打来的一通电话让我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我爸问我考完试没有,我答了,然后他说有事没法来接我,让我自己坐车回家,他刻意装出来的平静声音里带着丝丝哽咽。
到底出什么事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才告诉我爷爷病了,又反复强调让我不要耽误时间,赶紧坐车回家。
挂断电话后我立马给爷爷打去了电话,却无人接听。
爷爷用的是一台小小的老年机,平时都装在口袋里不离手,将近八十岁的他只会接听电话,所以也不可能存在会让手机静音的情况。
到底怎么了?
直到坐在开往家里的车上,我的一颗心还是忐忑不安。
车里坐满了回家的学生,看着途中不断后退的树木房屋,我有点困,便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恍惚中我来到了一处被雾气缭绕的地方,在这里我看到了爷爷的身影,只是此时的他有些虚无缥缈。
只见爷爷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头上戴了顶黑色的圆帽子,一身黑色及地刺绣长衫,几乎盖住了他脚上的黑布鞋。
虽然爷爷的穿着有些奇怪,但是他脸上还是充满了以往的慈祥,我激动不已,冲上去亲昵地搀住了他的胳膊,“爷爷!”
爷爷浑浊的眼睛里出了喜悦的光芒,粗糙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我的头顶,“月儿,我的乖孙女。”
想起爸爸电话里说的事,我抓住爷爷的双手,本来要问他生病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的,可手里触及到的竟是冰凉刺骨!
印象中爷爷的双手虽布满了因劳作留下的老茧,但特别温暖。
我天生畏寒,其他季节还好一些,每每到冬季就特别难捱,手脚跟冰块一样,爷爷总是用他的手给我暖热。
“爷爷,您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惊愕不已。
爷爷和蔼地看着我,“傻孩子,人老了都怕冷。”
原来是这样,我暗自舒了口气,我还以为爷爷是得了什么病才会如此。
“爷爷,我小时候都是您给我暖手,现在我长大了,以后我帮您暖手。”
我抓住爷爷的手,捧到嘴边呼了呼。
爷爷动容地看着我,眼眶微湿,“是啊,我们月儿长大了,再过几年爷爷都能抱重孙了。”
“爷爷,我还小,我才不要嫁人生小孩。”
我跺着脚撒了个娇。
说到嫁人,不知怎么地,我脑子里浮出了柳宴之邪魅俊逸的面孔,他对我的种种好也历历在目,貌似嫁给他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虽然我和柳宴之已经签过婚书了,但是并没有领证…………
我在想什么啊?人和蛇领证?怎么想怎么觉得怪怪的?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总算把这些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
当我回过神时,正好对上了爷爷探究的目光,“月儿,你跟爷爷说实话,蛇仙大人对你好吗?自从你跟他签了婚书,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生怕你被他欺负了去,你记住,千万要守住自己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