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见她如此绝决,文烨艰难的笑了笑:“你休息吧,我走了。”
没去管地上的包袱,和她擦身而过去,离去了。
映桥朝他背影重重哼了声,转身回后院去了。
晚些时候,云成源听下人说小姐回来了,心急火燎的去见她。映桥早准备好了酒菜,立在桌边等父亲,见他来了,甜甜笑道:“爹,我亲自下厨做的,您快坐下吃罢。”
说着,示意忆夏给老爷摘官帽。
云成源语无伦次的道:“你、你们到底怎么了?季文烨找到你了?”
“找到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她笑盈盈的招呼父亲落座,又是给他夹菜又是给他斟酒:“他不知从哪里听到流言说我流了他的孩子,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决定离开他了。”
云成源大吃一惊,赶紧抿了口酒压惊:“也好,也好,分开也好。”
不管怎样,好歹目的达到了,他喜道:“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吵了一架,我看清了他真实的面目,反正他给我休书,正好就此真正和离吧。”
她笑着坐下来,对父亲道:“怎么样,我做的饭菜还合您的胃口吗?”
乖女儿又回来了,云成源喜极而泣:“真是我的好女儿,咱们犯过一回错,改了就好。”
“我已经看开了。我以为有情有义的良人,听信谗言误会我。”
她笑着叹道:“以前处处为我着想的父亲,居然也可以背叛我算计我。所谓真情不过如此,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在您成婚前,我在您跟前好好尽尽孝心,等您娶了戴小姐,我就找一间姑子庙出家了。”
“噗——咳!咳!”
云成源一口酒喷出来,狠狠的呛到了:“你、你别胡闹!”
她一本正经的道:“我心意已决,我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季文烨他误会你,是他对你不真。世上好男儿多的是。”
“爹,您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么,不光是他,还有您,若没有您插手,我们不会闹到这步田地的。”
她幽幽的道:“还有汪叔叔……以前多好的人啊,现在也变成这样了。唉,人心至此,不如出家,清清静静了此生。”
“你别傻了,你才十六岁,入什么空门啊。”
映桥大无畏的道:“心死了,十六岁和六十岁有何区别。”
说罢,起身来到父亲面前,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个头:“爹,原谅我这个不孝女吧。只能来生还您的养育之恩了。”
云成源吓呆了,赶紧去扶女儿:“不可能,我不许你出家。”
“我去意已决,等您迎娶戴小姐,我便离家去庙里。”
说完,闪身不许父亲扶她,怅然道:“希望您和戴小姐百年好合,就此忘记我这个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