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哈姆先生揉了一把脸,笑着跟阿加莎说:“杜兰小姐,每次福尔摩斯先生向我的老板借用马车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因为他总是会在一些您想不到的时候需要用车,习惯了就好。”
福尔摩斯将阿加莎扶上车,说道:“麦考夫是一个慷慨大方的雇主,他雇佣的人愿意为他出的薪水随时待命。”
马车在伦敦的街头一直跑,他们驱车半小时,来到约翰·霍纳的小屋外。
小屋亮着昏黄色的灯,透过窗户,看到有人在其中行走。
阿加莎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应该是约翰·霍纳,不知道他跟霍纳太太说了什么,霍纳太太脸上露出一个悲喜交集的笑容,然后投入丈夫的怀抱。
阿加莎看着那对紧紧相拥的夫妻,她想莫卡伯爵夫人将人放回来,肯定已经将事情都打点好。
福尔摩斯也将一切看在眼里,吩咐维克哈姆带他们回贝克街。
福尔摩斯:“约翰·霍纳这几日或许受了一些苦,但他的命运会就此发生改变。”
阿加莎:“想要别人守住一个秘密,总得要付出点什么。”
莫卡伯爵夫人或许给了约翰·霍纳一笔钱,足以令他一家人下半辈子生活无忧,又或许是给他提供了事业上的帮助……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
就诚如约翰·霍纳在失踪前所说的,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们这个贫困的小家庭,从此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祸福相依,在祸端的尽头等来了福报,他们是幸运的。
再度回到贝克街,福尔摩斯扶阿加莎下马车之后,就让维克哈姆回去睡觉,因为案件已经解决,目前也并没有其他的委托案件。
维克哈姆听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高高兴兴地走了。
福尔摩斯望着在街上绝尘而去的马车,叹息着说道:“他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每天回家,孩子们都像猴子似的往他身上爬。每次听他说起,我都感觉到那种场景非常可怕,偏偏他还一副十分慈爱的模样。”
阿加莎肩膀上搭着男人的大衣,她出门时没带大衣,福尔摩斯见她衣衫单薄,十分有风度地将自己的大衣给她。
阿加莎在女子中算高挑的,可福尔摩斯的大衣搭在她的身上,长度快到脚踝,显得她很娇小。
而此刻,整个人被包裹在大衣里的阿加莎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可怕的场景以后也会出现在华生医生身上。”
福尔摩斯顿时满怀同情,“可怜的约翰。”
阿加莎:“不用你可怜,他会乐在其中。”
福尔摩斯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阿加莎,你在刺激我。”
“你不是喜欢刺激吗?”
“我喜欢的不是这种刺激。”
福尔摩斯笑了起来,他微微俯身,凑近阿加莎的耳旁悄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件刺激的事情,这种事情,我是喜欢的。”
阿加莎:???
福尔摩斯:“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阿加莎愣了下,目光越过福尔摩斯的肩膀,她看到对面街角站着一个人。
月光冷清,青年的身影被投射在街道上,更显冷清。
阿加莎目光收回,她踮起脚尖,跟福尔摩斯说:“我知道。”
福尔摩斯很意外,“你知道?”
阿加莎点头,她忽然伸手,将福尔摩斯拉近。
女孩花瓣似的唇几乎跟他的相触,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去。
阿加莎弯着眼睛,轻柔的声音充满诱惑,“除了咖啡|因和离奇好玩的案件,还有另一件事情能刺激你的大脑,你想试试吗?”
“譬如?”
“和未婚妻在街头拥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