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光束透层云撒下,白墙青瓦铺就层层金光,满城浓郁桂花香飘过,掩去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应疏月与纪寒舟前后迈进门,前者回头,神色郁郁道:“你怎么看?”
“刚想去找他祭云宫,没成想,自己出来了!”
纪寒舟说,“可惜!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行事如此决绝,倒是很符合祭云宫的风格。”
“还有一个。”
应疏月说。
看着流云抱着的人,纪寒舟说:“他?”
“我与一个自称是祭云宫宫主的面具人交手时,他曾说此人是……是他娈宠,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如今那所谓的宫主趁乱溜走,不知所踪,要想找到祭云宫,全看他了。”
纪寒舟沉思几许,说道:“南沨不在,我去找个大夫。”
应疏月说:“先让小芨看看,她虽不喜医,到底还是强过一般大夫,实在不行时再去请不迟。”
纪寒舟道:“听阿月的。出了这档子事,恐要再多耽误些时日了!”
“若能医好那祭云宫追杀的男子,找到祭云宫便就容易多了!”
应疏月突然感觉有些惆怅,这祭云宫出现得还挺……及时!如果昨夜快马去寻祭云宫,定如无头苍蝇漫无目的乱窜。
谁想,天不亮它就自己出现了,就像是老天送来的礼。
“阿月……”
“嗯。”
“你觉不觉得……”
纪寒舟开了口又自己截了下文。
应疏月停步,回头看他,“什么?”
纪寒舟道:“没什么,也许是我多想了。”
踏进浔州才第二天,就遇久查无果的人,他觉得祭云宫恰到好处的出现疑点重重。
流云将嵇慕抱进屋里时,青莲和小乙等人已经起了,一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声,几人便一齐跟进屋。
“这是谁呀?”
青莲指着那个黑裳包裹住的人道。
流云道:“将军救下的,我也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临晓时风雨交加,纪寒舟把阿峙交给青莲后并未告知她出了什么事,轻功卓绝的人来去无痕,要不想被人现,任谁也现不了。
即便是雨中打斗,若没几分功力根本察觉不到附近有异动,流云一向敏锐,他也都是在嵇慕的惨叫声之后才知道园外生了状况,这才前去查看,何况是其他人。
流云道:“此人受了重伤,你们去个人,叫柏小姐来看看。”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