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无奈得笑了声,“这是什么歪理?别人对你好,那说明你值得。别人对你不好,那是别人眼瞎。如果每一份人情都需要还清,那得多累?”
“我不累,我只觉得开心。”
虞酒笑着回应道,“别人对我好,我就加倍偿还回去。别人对我不好……那我就让自己变强,等我有能力了,也一一还回去。”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想原谅。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把她经受过的痛苦一一换回去。
在这之前,她得让自己变强。
“还说自己不傻,我看是傻透了。”
厉斯年轻嗤了声,深邃的眸子却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面颊。
女孩白皙光滑的脸颊没有半点瑕疵,他甚至能看清她脸上那层细小的绒毛。
耳垂饱满精致,透着一丝浅粉,娇艳欲滴。
每一处都令他心动不已。
喉结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上下滚动了几下,厉斯年嗓音低沉黯哑,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性感,“真正对你好的人,从来不会想要什么回报。只有有所图的人才会。”
听厉斯年总说自己傻,虞酒一言不,倔强得别过头,不想搭理他。
她才不傻呢。
她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
回到房间,虞酒将厉斯年放在床上,气喘吁吁得回到沙上躺下,身上满是汗水。
她缓缓抬起手腕,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肉正不受控制得轻颤着。
纤细柔弱,没有半点力量。
厉斯年说得对,就她这个小胳膊小腿的,不被人欺负才怪。
虞酒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右侧脸颊,周母一巴掌带来的痛感仿佛还残留在脸上,像是在嘲笑她手无缚鸡之力。
别人动手的时候,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虞酒站在镜子前,视线紧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站了多久。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厉斯年现虞酒不见了。
他皱着眉,在房里喊了几声,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得到回应。
原本还在楼下的轮椅不知什么时候被拿了上来,安静得待在距离床边不过半臂远的位置。
想也不用想,是虞酒从楼下搬上来的。
昨天晚上,虞酒背着他一步步踏上楼梯,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躺在沙上睡着了。
这是唯一一次,厉斯年一整晚都没听到虞酒出半点呓语声。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厉斯年终于有了几分睡意,就这样睡了过去。
他掀起被褥,健壮有力的手臂撑在床上,身子稳稳地落在了轮椅上。
动作流畅熟稔,没有半点生疏。
出了房门,厉斯年第一时间去了书房,但里面没有半点虞酒的身影。